“姐姐你瞧瞧,如今殿下不回来,一个阉人也敢踩在你我头上。”
三皇妃头上待着抹额,倒是也没因她动气,只是抬眸撇了她一眼:“他只是踩你,倒是不敢来踩我。”
徐侧妃委委屈屈,哭的更厉害了,上手就要来抓三皇妃。
文盈生怕她用了力气,上前便要将她的手拂开,但此时含北姑娘开了口:“侧妃娘娘愈发的没了轻重,娘娘产子危险,如今合该是修养的时候,怎得能容您随便拉扯?”
含北原本是一直在三皇妃身边伺候的近身侍女,之前文盈也见过几次,只是自打三皇子被囚在宫中,含北便不知被三皇妃安排在了何处去,直到生产前才回来伺候。
比起文盈,她更知道如何在这种时候制住徐侧妃。
她抱着孩子,不咸不淡地从床位走向床头,随着步调用腿见过徐侧妃的手撞开:“侧妃娘娘快些回去歇着罢,今日既已经丢了人,合该回屋子里好好待着才好。”
徐侧妃气的唇角发颤,却也不能再说些什么。
三皇妃刚生产,她也怕日后三皇妃月子里落下什么病,最后再赖在自己身上来。
待人走远,含北才笑着对文盈道:“可不能随便动手,否则你即便是再占理,也是要被她倒打一耙的。”
文盈两只手搓了搓,免不得有些后怕。
但含北没再说什么,只是抱着孩子到三皇妃身边:“这孩子真乖,都不怎么爱哭闹。”
文盈也探头过去看,孩子确实睡的很安稳,若非是经太医诊过脉,否则还真要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打娘胎里带来的病。
“想来是随了殿下,姑娘你儿时可算不得不老实。”
含北笑着开口,她是三皇妃的贴身丫鬟,在私下里,一直都唤她姑娘。
三皇妃闻言轻轻哼了一声:“我生的儿子,却要像他,当真是没天理。”
含北笑她,却也不动声色将文盈拉过来,不叫她站在一旁尴尬着。
不过片刻,尚留在府中的太医前来给三皇妃把平安脉,也要给小世子顺带看一看。
都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当娘的有孕时便被孩子连累的身子虚,如今月子中自也是元气不足,需得一点点补才是。
太医说了症状开了药房,三皇妃没再多问,却是突然开口道:“听闻您最擅长千金科和小方脉,不知可否请你也为我身边这两个丫头诊一诊。”
含北也是成了亲了,是个身子颇弱的书生,如今在府上账房上职,成亲二载未曾有子。
而文盈早早便被大公子挺了避子汤药,也是无子嗣。
文盈有些不好意思,她如今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装扮,即便旁人都心照不宣她与大公子的关系,但与如今这般明晃晃的表明她与大公子有肌肤之亲,还是叫她颇为羞赧的。
只是瞧着身侧含北习以为常地将孩子交给奶娘,而后伸出手来,她的羞赧也褪去不少。
含北回头看她,低声道:“你也不用担心,没有子嗣也不一定是咱们的问题,问题也可能出在男人身上,你说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