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将…将军…”两人踹不上气来,鲜血飙出,倒地而亡。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史庆大惊失色。“竟有埋伏,所有人戒备!”然而,真正的屠杀,才刚刚开始。天空中,无数箭矢,从四面八方袭来,除了李羡之所在的马车安然无恙外,其他人可就遭殃了。这些箭矢,几乎是拐着弯的,去射朝廷御林军。撕拉!噗!一百御林军,毫无招架之力,悉数倒下。丛林中,沙沙作响,一道道黑影,手持长剑,飞速掠出,他们的速度很快,顷刻间,便是将残余的御林军,尽数斩杀,独留史庆一人,呆立在原地,看着这些人,瑟瑟发抖。踏~踏~踏~与此同时,远处奔来一队,身穿赤甲的骑兵,他们脸上带着鬼面面罩,长枪、战刀,寒光猎猎,浑身杀气腾腾,只是看上一眼,便是让人不寒而栗。此时,李靖心跳加速。他是军中长大的,非常明白,眼前突然出现的两支军队,到底有多恐怖,就算是大宁最精锐的龙虎军,也不过如此。“南王,今日咱俩,恐怕都要栽在此地了。”李靖手持长枪,护在李羡之面前。面对这伙人,李靖根本提不起丝毫的战意。唯有李羡之,依旧淡定。“李靖将军,都是自己人。”“什么?”此话一出,李靖怪异的看着李羡之。“史庆,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吧!”李羡之冷冷看着后者。哈哈哈!史庆大笑,“李羡之,我们都死了,莫要以为,你还能活着吧!”他当然不会想到,来的这些人,都是李羡之的部下。毕竟,一个痴傻三年之久的废物,自保都成问题,更何况说,打造如此一支强军。“是吗?”李羡之得意一笑,突而眼神格外犀利,“我南王府,世代忠烈,岂有软骨头。”“这三年来,若非本王吃尽苦头,岂能活到今日。”“什…什么意思?”这般模样的李羡之,史庆还是第一次见。下一秒,只听宇文殇,率先出现在李羡之身边。“末将宇文殇,携三千暗卫,拜见主公。”“末将韩擒虎,携一万赤霄军,拜见主公。”……暗卫与赤霄军的喝声,震慑山林,纷纷将手,护在胸前,对李羡之恭敬行礼。这…这…史庆与李靖同时懵了。天哪,李靖仿佛看到了此生,最让他难以接受的一幕,李羡之装疯卖傻三年,这是何等的城府、隐忍力,竟然还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建立如此一股强大的势力。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现在终于明白,父亲为何极力让他协助李羡之?这样的人物,注定不凡,此时此刻,李靖的心里,貌似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李羡之,你…你竟然私自练兵,此乃谋逆之罪,若是让陛下知道,必将李氏,尽诛之。”史庆咆哮。但很快,他就瘫软在地上,裤子都吓尿了。“敢辱我主,不想活了?”宇文殇手持方天画戟,徐徐走来。“杀了吧!”李羡之淡淡说道,毫无感情。“不…你们不能杀我,我乃太子门下,我若死了,太子不会放过你们的。”滋啦!史庆刚说完,方天画戟便是一闪而过,鲜血如虹,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落在地。“南…南王,杀了史庆、御林军,此事迟早被皇帝知道,若是怪罪下来,您在南王府的家眷,恐怕……”李靖战战兢兢的说道。呵!李羡之冷笑,“有你父亲在朝,只要本王在外的势力,足够威胁,朝中那些人,就是跳梁小丑,他们只会屈膝妥协,如何敢得罪本王?”“况且,本王何时说过,惧怕朝廷?宇文殇,将史庆的头颅,以及御林军的头颅,全部割下,让暗卫的人,进宫丢到东宫去,这是本王给那狗太子的警告。”狂,实在太狂了。这还是那位痴傻世子吗?竟然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这是想要造反吗?然,如今天下,内忧外患,诸侯势力,割据一方,南王一死,随了那些奸臣的心,却直接导致大宁帝国的衰落,只是!那些个诸侯,现在还风平浪静的,其实是在等待一次契机,只待风云变幻时,诸侯并起日,天下涿鹿。然而,如今的李羡之,便是透着这样的野心,只是!被贬荒凉南州,又只有这点兵马,这位南王,到底哪里来的信心?想着,李靖突然觉得很刺激,莫名想要追随李羡之,瞧瞧后者,到底想如何崛起。“李靖,你是帅才,左相于本王有恩,本王不为难你,现在在你面前,有两条路,其一,回洛阳去,将本王的情况,告知皇帝;其二,随本王去南州,未来…必不负你。”他麾下这些猛将,当大将还可以,可没有一个帅才,然!李靖却是天生的帅才。李靖没有犹豫,便是拜下,“末将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哈哈哈!李羡之大笑,将李靖扶起,“好,本王会让你知道,你今日的选择,绝不会有错。”那一刻,李靖在李羡之的身上,久久没有挪开,那股高高在上的王者气质,让他心跳加速,心悦诚服。随后,暗卫便是将御林军的头颅打包,快马加鞭朝洛阳而去。两日后。李羡之率领兵马,抵达南州。回去的暗卫,与宫内的人联络好,在黑夜,将一颗颗血淋淋的头颅,堆在宫门口,还有一张带血的纸条。啊~随着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打破了东宫的宁静。宫门口,吕无双带着士兵,看着满地的头颅,陷入沉思。得知情况的太子萧祁,与其军师胡庸,来到殿前,顿时傻眼。“吕无双,怎么回事,何来的头颅?”萧祁惊恐询问。“殿下,是追随李羡之前往南州的御林军,这里还有一封信,末将还未看。”吕无双将书信递了过去。胡庸立马接过,神色凝重,吟吟念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通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念罢!那纸张,忽而燃起熊熊烈火,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