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览耷拉着脑袋,说实话,他真不明白,张郃为何会如此死心塌地,刚被俘虏,就觉得李羡之是明主了。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李羡之确实很厉害,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快的将他击败,也可能是,他对天道教,还抱有一丝希望吧!哈哈哈!李羡之大笑,然后将两人扶了起来。“张郃将军眼光独到,放心!本王断然不会让两位失望的。”“累了一天了,都下去休息吧!”“传令给李靖,让他将俘虏的叛军,最好连夜送回南州,避免夜长梦多。”“是!”李太白抱拳退下。他总算明白,萧仁这样的蠢货,为何能在荆州这样的地方立足了,其身边还是有几个人才的,就比如丘文君,这老家伙看起来都五十岁了,可却是无比精明,等萧仁反应过来,这些俘虏,可就带不走了。卧龙山。一处草屋中,挂着一面八卦阵图,屋子里边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各式各样的武器,见过的没见过的都有。床榻之上,斜躺着一个人,只是突然间,其人一个发颤,随之空中掀起一道清脆的惊雷,将床上之人惊醒。“怎么回事?”儒袍之人,立马坐了起来。“天道教出世,逆天而行,上天警示,为何是我?”儒袍之人,坐稳身体,然后伸出一只手扣算起来。“我主出现了,就在荆州,莫非……就是那刚入荆州的南王李羡之吗?”“奇哉!怪哉!”“老师让我等的人,莫非真是他?”儒袍人喃喃自语了一阵,然后继续扣算,噗的一口鲜血,突然从嘴里吐了出来。“天机蒙雾,一片咪蒙,不过!我算出此人之命,应该在去年上旬,入南州的时候,就该死了的呀!如今不仅没死,竟然还坐稳了南州,成为一番霸主,天命……南移,还是半隐半现的紫薇星。”紫薇星所代表的,便是帝王之心,如今天下,出现好几颗暗紫薇星,只有南州一颗紫薇星,一明一暗的,这也就是说,这颗紫薇星,随时都有陨落的可能。“看来,我得下山走一遭了,去见一见这位南王,在此之前,在下就为你送上一份大礼。”儒袍之人淡笑着说道。然后,便是起床穿衣,与家中书童交代了一番,便是离开了草堂,他没有前往荆州,而是往宛州南阳去了。这等人……那是真正的隐士高人,古代将一个大能人的最高度,比作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便是如此。次日!当萧仁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丘文君,瞪大着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他。“丘先生,您为何这样看着本王。”萧仁将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拉了拉,一大早醒来,就发现一张长满褶子的老脸,盯着自己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特殊癖好呢!“王爷,你知错了吗?”丘文君振声呵斥道。萧仁面色胀红,“丘文君,你是不是有病?”“本王昨日刚立了个大功,本王能有什么错?”哼!丘文君冷哼一声,“王爷莫不是忘了,你昨天喝醉了酒,竟然将数万俘虏,拱手让给李羡之,这些俘虏当中,可有不少是荆州人,你这不是将咱们荆州的百姓,送给人家李羡之吗?”“而且,这加上他在南州俘虏的叛兵,算起来不下于十万,最大年纪的,都已经死了,剩下的几乎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士兵,这些可都是难得劳动力,本来南州经历过几战之后,都快伤了元气,您这样一大方,可是将南州给盘活了。”萧仁不以为意,起身伸了个懒腰,“这能咋啦,只要咱以后当了皇上,那迁到南州的百姓,还不是本王的吗?这能有啥区别,军师你啊,就有些大惊小怪的。”哎呀!丘文君都快急坏了,“王爷,你糊涂啊!这李羡之城府极深,若是普通人,臣可不会这样说。”“怎么?照你这个意思,他李羡之还能造反不成?”萧仁不屑一笑。“您说呢?”丘文君认真看着萧仁。萧仁眨巴着眼睛,“你的意思是……不可能,绝不可能,徐氏都快被灭干净了,可有一个人敢造反,他李羡之,就一个南州做为背景,能翻其什么大浪来。”“好了,军师不要妄加猜测,本王倒是觉得李羡之此人还不错,本王要亲自去一趟李羡之的大帐,商讨一番,明日进入宛州的事宜。”哎呀!丘文君一拍大腿,有些恨铁不成钢,“王爷,您万不可小觑李羡之,此人深谙韬略,暗含野心,如若不早做准备,您会后悔的。”此话不说还好,说出来之后,反而让萧仁有了好胜之心。“丘文君,够了,莫要在此胡说八道,本王坐镇荆州,拥兵二十万,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南州王能碰瓷的,你啊…就是上了年纪,连这样的差距,都要看不见了,您老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韩凤,随本王前去城外!”萧仁大步走出了宫殿。萧仁的虚荣心很重,这是他最致命的弱点,他自以为,自己在诸多皇子中,乃是最强的那个,任何诸侯,都要比他逊色。估计也是在气头上,萧仁压根就没有将丘文君的话放在心上。看着萧仁的背影,丘文君不由叹气一声,“看来,真要老夫亲自动手了。”“王爷啊!希望你能明白老夫的良苦用心。”此刻!南州军大营,已经在开始整理军备了。“主公,荆王来了!”“快有请。”李羡之说道。“南王,南州军这都开始厉兵秣马了,怎么!大军开拔,不等等本王?”萧仁大步走了进来。“荆王殿下误会了,本王正要与荆王商议接下来的作战事宜呢!”“如今,西部的叛军,已经被剿除的差不多了,本王觉得,平定宛州,有本王即可。”李羡之继续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萧仁有些看不懂李羡之的操作。“荆王随我来。”李羡之直接将萧仁引到地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