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会覆灭,阴阳寮大火,以及某不知名仓库附近爆炸,被归为恐怖主义行动。
这让东京人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去年奥姆真理教发动的地铁沙林毒气袭击事件。
各种新闻、报刊、杂志,都在反复报道、挖掘这三起事件的内幕,持续追踪警方的调查进展。
在这些密集的报道中,却没有一篇提到地仙府。
三天之后,我还是用在香港时借来的日本人身份乘机离开东京返回香港。
在那间捡漏得来的房子里,我给铃木爱理打了个电话,以老板的身份关心了一下她,询问她有没有在东京的恐怖袭击中受伤。
铃木爱理说她离事情发生的地方很远,并没有受到伤害,但其中一起事件正好发生在她租来的仓库附近,警方和一些来路不明的黑衣人对她进行了审问,除此之外,还有些黑帮的人上门,但被她哥哥带着罗汉会的人给打走了。
转过天来,我便去深圳办好进出口手续,然后光明正大地飞往东京,与铃木爱理见面,追加投资后,把东京这边的事务全权委托给她,只等年后就可以开始把日本的小家电往大陆出口。
有日本警察带着黑衣人找到酒店,询问我来东京的目的,还查看了我的相关证件。
他们当然不可能在我这里问出什么来。
事实上,他们查看完证件后,就没机会问其他的事情,只呆坐了一个小时,就起身离开,却以为他们什么都问过了。
安排完铃木爱理,我再次飞回香港,找到刘爱军,对他的行动表示了赞赏。
黑龙会下属天狗组和香砂组的内斗,就是他安排人挑起来的。
本来他还有准备了一系列后手,准备通过不断加剧黑龙会内斗达成最终将其分裂的目的。
只是这些后手还没来得及使,黑龙会就彻底覆灭了。
虽然还有些中低层的会员逃过这一劫,但他们并没有能力恢复和维持黑龙会方方面面的局面,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普通的街头暴力团伙。
刘爱军很局促地表示他没能完成我给布置的任务,让我失望了,愿意接受我的惩罚。
他不可能猜不到黑龙会的覆灭是我的手笔。
现在这样表示,其实是以退为进。
他在担心我自己出手,是因为对他的行动不满意。
对于他这个表态,我没有给任何回应,只是把铃木爱理经营的公司信息交给他,让他安排人把这个公司实打实经营下去。
这个公司其实注定亏本。
因为眼下沿海走私猛烈,抛去已经搞去通天局面的常兴来说,大大小小的走私团伙多如牛毛,他们没有能力像常兴来那样搞大宗民用物资走私,最常走私的货物就是各种产自日本的家用电器。
在这种走私浪潮的冲击下,正规进口稳赔不赚。
但我需要维持这样一个联系日本方面的通道,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光明正大的前往东京。
所以,这就需要有人烧钱来帮助维持公司的存在。
没有谁比刘爱军更适合做这事了。
听到我的安排,刘爱军虽然面上不显,但明显放松下来。
只要还有用,就不会被放弃。
香港的种种事情都处理妥当,时间就已经进入了一九九七年的一月。
春节将至。
我便更改了去泰国的计划,乘机返回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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