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杀了,尾巴身边的人必定报官。人命关天的大事,想来上京府衙必定会深究到底。”
“说不得查到小院后,将小院一封了之。再查到我身上,三爷,我可不想被提审。”
理由寻得也不错。
“嗯,说得不错。”夏元宸点头。
卫姮展颜,“那三爷您是答应了?”
夏元宸轻笑,“我本就不曾拒绝。”
“那你刚才怎么瞧着像是要拒绝?”
“我适才是在思索,如何请动教你琴棋书画的名师大家。”
卫姮:“……倒也不必名师大家吧。”
女子八雅琴、画,寺、花、茶她无天赋。
倒是棋、书、酒颇有天赋。
尤其是酒,入口绵长的余苏软酒,浓似火烧的边关烈酒,她啊,都能喝。
千杯不醉,便连父亲都喝不赢她。
“你是已故勇毅侯唯一嫡长女,寻常夫人何必你跑如此远?聘入府内,岂不更好?”
“需得不欲沾俗气、性子还需得有些古怪的名师大师才成。”
说得好生有道理。
卫姮点点头,“三爷思虑周全。”
全然忘了自个被眼前男子戏弄了一回。
夏元宸喊了一声,‘血七,不必解决。’
外头驶马车的血七回了一句,“是,三爷。”
到了玄武大街,马车还放慢了些,以防尾巴跟丢。
待马车进了小院内,卢氏的人方离开。
到了小院里,卫姮依照公孙宴留的药方,熬了汤药。
厢房净室里,一桶接一桶的绿到泛黑的浓浓汤药倒了进去,大热天的,便是清晨,没有冰鉴的净室被热汤一蒸,是蒸到卫姮香汗淋淋。
“……成了,三爷该脱衣了。”
站在木桶边的卫姮没了在车舆内的放松,眸光肃冷望着眼前男子,做了一个“请”手势。
夏元宸:“……”
微地叹口气。
每每到行医治病,她总能忘记她是女子,他是男子。
“你先出去,等我坐入药汤内,再进来。”
卫姮没有动,选择背对夏元宸,沉道:“三爷,药汤之气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