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幽走到肖夫人身边,屈膝一礼,柔道:“云幽见过夫人,夫人大安。”
“夫人言重了,我与世子清清白白,并无逾矩。且,云幽亦不明白,夫人为何说云幽满意了。”
说完,朝齐君瑜微微屈膝一礼,“今日多谢世子仗义相助,也是云幽考虑不周,想着我与世子相熟一场,纵是无缘结为夫妻,也算是知己……”
“不承想,倒是让侯夫人误会了。很抱歉,往后云幽必不会再叨扰世子。也请夫人放心,云幽绝无纠缠世子之意。”
落落大方说完后,卫云幽又朝肖夫人、齐君瑜施然一礼,没有再多解释,转了身回府。
她是迤逦离开,陡留肖夫人一人气到脸色铁青,对嫡子道:“瑜哥儿,你可听清楚了?你,只是卫大姑娘的知己,一个随叫随到,用完便弃的知己!”
齐君瑜不想在外头与母亲起争执。
把肖夫人拉到了一边,绕到马车背面,耐着性子解释,“母亲,您想左了。云幽视我为友,她有事相助,我怎能拒绝?”
“您跑到勇毅侯府门前如此大声,岂不更让人误会我与云幽的关系了?”
肖夫人见嫡子的想法如此天真,不免有些着急,“瑜哥儿,你好生糊涂。你既想娶姮姐儿,怎能和云姐儿有往来?”
“你说你视云姐儿为友,那云姐儿?你可知她是否对你余情未了?再退一步,姮姐儿若见你和云姐儿依旧有来有往,她定会认为你俩藕断丝连,又怎会与你一起呢?”
肖夫人如今是又急又愁。
凌王本就恼火瑜哥儿在姮姐儿、云姐儿这双姐妹之间游走,既想娶那下,又放不下这个,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这怎么成呢?
只怕到最后,两边都顾不上,一人都没娶成。
齐君瑜黯然。
他知道母亲所说都是对的。
可他做不到割舍一方。
只要想到前世,两姐妹都是他的枕边人,一个在府里打理内宅、照顾姨娘庶子,让他能安安心心在外搏前程。
一个在外陪他红袖添香,让他在累了、倦了时,有一个温馨的归处……
三人的相处是那么的和睦,这让他如何割舍?
割舍哪一人,都如剜他的肉。
嫡子的沉默是让肖夫人又急又怒,眼里闪过厉色的她沉声警告,“瑜哥儿,看来你是缺一房媳妇管着了。”
“母亲!”
齐君瑜哀求,“您与父亲再等等儿子想清楚吧。”
肖夫人关键时候是能狠下心的,冷声低道:“不成!你再这般糊涂下去,必会给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