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内侍把药碗递了卫文濯眼前,“濯少爷,请。”
卫文濯连伸手的勇气都没有。
面色惨然,再次哀求,“求何叔替我到王爷面前美言几句吧,文濯实在无法再喝了……”
“那可不成啊濯少爷,王爷吩咐了,您得享乐到天亮才成,这会子离天亮还早着呢。”
何内侍半点都不通融,似又想到什么,又道:“濯少爷的母亲卢夫人正在偏厅坐着,您真要出了事,卢夫人定必不会袖手旁观。”
什么!
老昌王还把母亲请过来了?
卫文濯连身子都发抖了,没有再犹豫,伸了手接过药碗颤抖着送到嘴边……
“喝啊,濯少爷,喝完奴婢好回去给王爷复命啊。”
喝吧。
他就不信自己今晚真交代在女人身上。
咬咬牙,闭上眼,卫文濯一饮而尽。
卢氏则在偏厅里坐到天亮,直到金鸡报晓时,外头终于传来动静。
“有人来了,于妈妈,扶我起来。”
听着外头的动静,双眼熬红,连声音都嘶哑许多的卢氏在于妈妈的搀扶起,艰难起了身。
坐在椅子里,无茶无水,就这么干坐一夜太遭罪了。
之所以坚持下来,不过是心里念着嫡子。
起了身,卢氏还有些站立不稳,还是于妈妈用搀好,才稳住身子。
于妈妈其实也不好受。
这些年在卢氏身边也是养尊处优,回到屋里头也是有丫鬟伺候的,卢氏挨靠着她时,也是咬牙撑着。
见坐了一宿的卢氏衣裳都坐到起褶皱,于妈妈小声道:“奴婢给夫整理整理衣裳……”
有人走到外头伺候的内侍面前,低低说了几句后,内侍躬身走过来,“夫人,王爷吩咐,请夫人去洄水楼小坐。”
卢氏早在内侍进来时,已经起身了。
闻言,熬到精神不济,头晕眼花的她不忘给内侍道谢,“有劳大人带路了。”
同样熬了一宿,精神气依旧如初的内侍侧了身,微笑:“夫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