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哥儿想了想,点头说好。
又说到他在街道上遇着卫文濯,卫姮一直含着笑的眉眼冷了下来。
“兰哥儿,以后离他远离。”
兰哥儿愣了下,这次他是问了出来,“为何?”
他记得阿姐以前很是敬重才真实学的堂兄啊,还让自个多向堂兄讨教学业呢。
卫姮道:“到了大宴那日,你便知晓了。”
……
二十六日的大宴一个日升日落便到了。
在响天的鞭炮声里,腾起来的硝烟中,卢氏没有等到卫姮、谢氏来求她支银子,而是等到了换门扁。
下跪的她两眼赤红望着卫宗源的随身护卫,取下“卫府”门扁,换上礼部送来,由圣上亲笔所书的“勇毅侯”门扁。
勇毅侯府——
从此,上京再无卫府!
只有勇毅侯府!
三年啊,她三年的苦心经营全没了!
今日过后再不会有人知道“卫府”,他们只知‘勇毅侯’府。
叩首间,卢氏流下了泪水。
“夫人。”
一道跪着的于妈妈声色凝噎,在不绝的鞭炮声里宽慰她,“您想开点些,只是世子,而非承爵,咱们大爷如今是靠着老昌王,一定不会很差。”
是啊,只是世子并非承爵,大房还是有希望的!
卢氏起身时,一团和气的圆脸换成了喜极则泣。
她牵了章氏的手,哽咽道:“弟妹,你啊苦尽甘来了。”
章氏拿帕子捂了鼻,嫌弃道:“我又不喜这劳子虚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不如花银子享福实在。”
狗屁的爵位!
都是封建社会的糟糠。
硬生生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呸!
她才不稀罕呢。
章氏回头看了眼跟着主子们起身,脸上欢欢喜喜的下人,陡生出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
他们在欢喜什么?
还一副有与荣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