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到账房管事‘扑通’跪地,大喊冤枉,“夫人,这这,这是侯府的账面,没有经大房啊。”
卢氏勃然大怒,“混账!两府合一,账面共理,什么时候分了大房出来?把大宴账簿给我拿过来!”
岂有此理。
没有让她插手大宴也就罢了,费银钱费人的事儿,不干也罢。
大宴的进项还把大房排在外?
反了不成!
如今可是两府合一!
账房管事都快哭了,后背、额头的汗水冒了一层又一层。
“夫人,既不是过的大房账房,账簿自然不在小的手里啊,应该是在青梧院。”
青梧院,姮姐儿!
好啊,好啊!
她眼里是越来越没有她这个长辈了。
此事必须得趁早解决,不然,她给云姐儿瞧中的几样贵重嫁妆,一件都别想拿到手。
“去请二姑娘过来。”
于妈妈轻声道:“夫人,二姑娘这几日都会留在宗子府上,陪七夫人。”
气糊涂了,倒把姮姐儿没在府里给忘了。
卢氏单手紧紧握着炕几边缘,握到手骨狰狞,过了一会儿,疾声,“老爷呢?老爷在哪里?请老爷过来。”
卫大老爷卫宗耀也没有在府上,而是悄悄一个去了济世医馆。
“……大人是心肾不交,肾,水藏也,心火藏也,心必得肾水以滋润,肾必是心火以温暖,如人惊惕不安,梦遗精泄,皆心明不交之故。”
卫宗耀听到面色难看,匆匆道:“大夫,劳你直接开方吧,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男人,行房不成,本有失颜面。
还被人嚷嚷出来,万一隔墙有耳,岂不闹到人尽皆知?
坐诊男方的大夫也不惊外,捋着须,沉思一会,掖袖,提笔、沾黑,写下药方。
边写边道:“此药方制成蜜丸,早晚温水连服三月,保准大夫重振雄风。不过呢,此蜜丸切记一次仅服一丸,量适可适心肾,量多同房时易患马上风。”
“好好好,明了,明了。”卫宗源干咳着挪了挪身子,只想快点走。
隔壁诊间,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表哥,我此去多则三月余,少余两月,最晚九九重阳登高日回上京。”
少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