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幽不禁轻地揪紧手里的绢子。
也不知道姮妹妹何时与杜五姑娘好上了。
“五姑娘,我与郡主都不太懂花啊,草啊,瞧着这粉菊只觉心生欢喜,你若让我吟诗作对几句,可真真让我为难。我这人,委实没有什么擅长,只怕要扫五姑娘的兴头了。”
卫姮站了好位儿,细细打量过后,如实说出了心里话。
今日过后,她知晓自己的名儿会出现在上京高门大户贵女的请帖里,与其日后被人拉着吟诗作对,不如趁大伙都在,早早告之她的不擅长。
他日再有人拉她出来说什么诗啊,词啊,摆明就是在为难她。
杜五姑娘抿着嘴,笑道:“卫姑娘你啊自谦了,莫不是我早早姑姑哪儿知道卫姑娘的厉害,今日啊,可真要信了卫姑娘的话儿了。”
旁边的杜七姑娘接了话,“可不是,姑姑与我们说,卫姑娘好生厉害,识得百草,治得百病,头晕发热、口干舌燥都会瞧呢。”
这又说到丹华郡主知道的点上了。
听到杜府两位姑娘夸着卫姮,好比夸了自己都要高兴。
也跟着加入夸赞,“那你姑姑好眼光,我与你们说啊,我原先也是这儿痛,哪儿痛的,自打吃了她卫二给我的方子,我觉着身子骨轻快到骑上一天马,都不嫌累。”
有心的姑娘们一听,便听出些不一样了。
姑娘家的怎么可能会这儿痛,哪儿痛呢。
最难受的,也只有来小日子的时候了。
瞬间,贵女们都围着的卫姮。
卫姮是被夸到有些头大,便道:“……姮随父亲在边关时,略学了些岐黄皮毛……称不上精通……”
话音刚落,庑廊尽头那边,不知道是哪家的贵女突然惊地“哎哟……”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
“有蜂子,我被蜂子蜇了一口,好疼……我的脸,好疼……”
“明珑,明珑……”
是明家的姑娘,正要看那盆开得重重叠叠的黄菊时,正好,一只蜂子也飞过来,明家姑娘低头那瞬间,便被蜂子给蜇了。
蛰的还是脸。
可把她身边的小姐妹们吓到了,“快,快请府医过来……”
赏粉菊的一位贵女,显然与明家姑娘关系不错,轻提裙摆往庑廊尽头小跑。
没跑几步,她急急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