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再次磕头。
阿娘、阿父说了,他们全家若非侯爷,早便家破人亡,哪里还有今天的好日子。
如今侯爷不在,他们一家子要替侯爷好好守着姑娘,不能让人欺负姑娘。
“也罢。”
卫姮轻叹,“去了寺里后一定要好生照顾自己,万事以自己为先。切莫忘了你的阿娘、阿父、姐姐翠果等着你归家。”
冬生顿时喜上眉梢,乐道:“小的谢姑娘恩典,小的一定会谨记姑娘叮嘱,绝不轻易涉险。小的要留着小命,以后给姑娘赚好多好多银子呢。”
冬生便跟着卫文濯去了寺里。
不到一日,大房一家四口全部离开勇毅侯府。
于妈妈押走时,还念着要拿走卢氏的私产。
却被谢氏驳了回去,“卢氏当年有多少嫁妆,族里是有嫁妆底留。”
“三年前,你家主母连头饰都是金包银,三年后,盆满钵满,拿的赚的都是勇毅侯府的银子,与大房没有半点关系!”
釜底抽薪不可谓不狠。
一句话便断了卢氏三年里从二房手里扒下的金银财宝。
便是连宁苏章家孝敬上来的银票,卢氏都没有带走,被谢氏抄家似的抄得干干净净。
卫大老爷也想带着些字画,一一被卫宗源挡了回去。
“你回乡里是种田,哪还有那闲事挥笔洒墨,那些字画都留下来,回头兰哥儿挑过后,他不要的我再寻人给你送回乡下。”
大房有多贪,卫宗源拿到卫姮送来的单子,足足看了好一会儿才将单子看完。
这也是为何大房驱出侯府,打发回乡下,卫宗源夫妇不给他们有收拾行李的空闲。
既是要分府,便分得干干净净。
一来大房吃足苦头。
二来也让姮姐儿消消气,别真把亲伯父一家子给弄死。
就这样,大房一清二白离开侯府。
因卫宗源夫妻雷厉风行般的速度,以至于大房到了路上,一家子都恍恍惚惚,还不曾反应过来自己就这样出了富贵窝。
最惨的便是卫云幽。
待她醒来,马车都超驶出上京六七十里路程了。
押送卫云f幽的粗使婆子嗑着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