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宸也不意外圣上会知。
甚至可以说,他是有意让圣上知道。
不然,怎么会明知卢氏跟踪卫姮时,请了青尘居士下山呢。
一切,都是阻止贵妃想要赐婚的心思罢了。
道:“漠城大役,儿臣与勇毅侯被敌军的驱狼师用狼群困住,血战三日方等来援军,而援军便有勇毅侯之女。”
“儿臣被狼群重伤,性命危在旦夕,若非勇毅侯之女,儿臣如今只怕早是白骨一具了。”
这些事,圣上是不知的。
面对凌王呈禀,久久未语的圣上长叹一声,道:“你重情重义,朕甚是放心。”
重情重义,便是软肋。
“去吧,黄太医还在殿外候着。你这毒,朕会寻遍名医为你医治。”
“多谢父皇,儿臣告退。”
夏元宸行礼退下,中规中矩,恪守臣子本分。
圣上望着凌王笔直如修竹的身影,恍恍惚惚间,似见到先皇后。
那是一位宁死不屈服的女子。
有她的傲气、骨气。
知他无意于她,一切皆是作戏,立马抽身离开,深锁宫门不愿与他相见。
其子元宸,性情似她,重情重义。
大抵是知道他并不喜他,早早去了边关,除例行奏折外,最多一句“圣上保重龙体”,再无二话。
如今回了上京依旧如此。
倒也让他放心。
凌王既要做孤臣,那就做孤臣吧。
不娶亲也好。
一无岳家助力,二无兵权,也就不会惦记皇位。
李总管弓了身子,踮着脚跟进来,“陛下,黄太医觐见。”
“进来吧。”
批阅奏折了圣上漫不经心说着,没一会儿,黄太医便进了御书房。
“凌王的身子如今?”
朱笔御批奏折,圣上头也没有抬,淡着声像例询公务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