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兰哥儿连自个的生辰都不想过了。
刚想说出来,又看到阿姐笑意盈盈,到嘴的话又咽下。
阿姐高高兴兴来书院给他过生辰,他若拒绝,只怕会扫了阿姐的兴。
嗯,只要阿姐高兴就好。
阿姐高兴,他也高兴。
上了车舆,卫姮便把大房的事儿一一告诉了兰哥儿。
家里的事,兰哥儿是世子,理应知晓。
兰哥儿听完后,俊秀的脸上瞬间露出冷戾,“做尽恶心,差点害阿姐清誉尽毁,只是打发他们回乡下,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依他来说,大夫人卢氏该死!
儿郎的心性还是要狠些,首先想到的便是以绝后患。
卫姮道:“这会子弄死卢氏,才是真正便宜她。”
“阿姐的意思是?”
卫姮弯唇,眼里有着和兰哥儿一样的狠色。
“让她见到希望,又突然毁去,如此反反复复地磨她,折腾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的绝望,最后看着所有的希望全部毁去,再无一丝曙光,磨到她生不如死,那才是真正的惩罚。”
兰哥儿眼前一亮,似乎猜到卫姮想要做什么。
什么才是大夫人的希望呢?
大老爷都被罢官了,此希望已破。
接下来便是大兄、堂姐了。
儿女是大夫人的希望。
只要大兄、堂姐出事,大夫人就会生不如死。
“阿姐,我如今大了,也可以帮你了。大兄便交给我吧。”
卫姮想了想,道:“还真有一桩事交与你办最合适,你帮我打听打听大兄在书院,可有哪些好友,问问他们,大兄平时有没有提过他以前伺候的丫鬟。”
“一个叫秋凝,一个叫鲤儿。”
兰哥儿低忖几息,询问,“她们二人不是放出去了吗?”
卫姮面色沉冷,低声道:“她们都死,有人更是亲眼见到鲤儿被卫文濯生生折磨而死。”
兰哥儿闻言,久久不曾说话。
“我以为大兄君子端方,知人知面不知心,私下竟是这么放浪形骸,残忍如兽。鲤儿姐姐,我还记得她,很爱笑,我一直以为她是被家中哥嫂接走……”
“不承想,早被大兄害死,香魂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