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还挺遗憾你为什么不把世界全都毁灭掉的呢!”
成默笑。
高月美也笑。
笑过之后,两个人又相对着沉默。
任由无声发酵了须臾,高月美才低声说:“那我走了。”
成默没有挽留,点头说道:“再见。”
高月美转身向门口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帮我跟我嫂子说一声,我就不跟她告别了,省的她又念叨我。”
“嗯。”
走到门厅时,高月美又回头叮咛道:“如果我嫂子有什么麻烦,你一定要主动帮她!”
成默面不改色的说:“那肯定。”
高月美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再次回头,“对了,我冒充你情妇没问题吧?雅典娜和谢旻韫不会杀上门吧?”
成默挠了挠了头,“应该……应该不会吧!她们应该会先打起来。”
高月美握着门把手说:“想到堂堂路西法也会被感情折磨,我挺开心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成默认真的说,“路西法也不能免俗。”
高月美走出了房间,对成默微笑,“再见。”
成默挥了挥手,“再见。”
高月美拉上了门,没有立即离开,她握着冰凉门把的手久久没有松开,就保持着姿势在门廊灯的照耀下低头站立。
在门的一侧是春天,另一侧是冬天。
春天和冬天,有最紧密的联系,它们拥抱过,可不管如何,春天都必然走向与之截然相反的方向。
……
直到成默听到了高跟鞋敲打着大理石路面渐行渐远,他才走到了白秀秀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说:“小美要我跟你说声‘再见’。”
“嗯,我听到了。”
“你不是说不听我们说话的吗?”成默站在门口说。
白秀秀在房间里大声回答:“我没想听,可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
“哦。”成默从白秀秀的语气中听到了不对,这是不祥之兆,他知道他不能走开,也不能喝白秀秀讨论高月美,他试图转移白秀秀的注意力,便说道,“你猜刚才那个李容绚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成默凑近木门,“要不我们再喝点,边喝边聊,我也想知道,你和那个李智秀聊什么,能聊那么愉快。”
“你先说李容绚做了什么?”
“她跳崖自杀了。”成默没有吊白秀秀的胃口,他清楚过犹不及。
如他所料,白秀秀被成默抛出来的话题吸引,打开了房门,她隔着门缝注视着他说:“李容绚怎么会莫名其妙跳崖?”
成默耸肩,“我刺激的。”
“你怎么这么无聊?”
“我那是在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