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诱说),疲困,这里指饿坏了。
颜回:字子渊,孔子的学生。
子路:仲由,字子路,孔子的学生。子贡:端木赐,字子贡,孔子的学生。
削迹:指隐居。
伐树于宋:按《史记·孔子世家》:“孔子去曹,适宋,与弟子习礼大树下。宋司马桓魋欲杀孔子,拔其树,孔子去。”这里的“伐树于宋”即指此事而言。
藉:凌辱,欺侮。
丑:耻。
僦(cù)然:不高兴的样子。
喟(kuì)然:叹气的样子。
达:通达。
穷:与“达”相对,困窘。
拘:这里是固守的意思。
其所也:这里是适得其所之意。所,处所。
何穷之谓:宾语前置句,表示反问,意思是,怎么能叫困穷呢?之,代词。
大寒:严寒。
桓公得之莒:指齐桓公遭无知之难,出奔莒而萌生复国称霸之心。得之,指生霸心。
文公得之曹:指晋文公遭骊姬之谗,出亡过曹而萌生复国称霸之心。
越王得之会稽:指越王勾践被吴王夫差打败,栖于会稽山而萌生复国称霸之心。
厄:困顿,受困。
烈然:威严的样子。返:更,重新。
抗然:威武的样子。干:盾,这里是舞具。
“高”和“下”指广大无边,喻孔子圣德如天地之宏大。
为:如。序:更代。
许由:尧时的贤人。相传尧要把君位让给他,他逃至箕山下农耕而食。尧又请他当九州之长,他到颍水边洗耳,表示不愿听到这种话。虞:乐。颍阳:颍水之北。箕山在颍水之北,许由耕于箕山,自得其乐,所以说他“虞乎颍阳”。
共伯:即共伯和,西周时共国君主,名和。周厉王被国人逐出,他摄行王事,号共和元年,十四年后,周宣王即位,他归共国,逍遥得志于共首山。共首:即共首山,本书《诚廉》篇作“共头”,在今河南
省丘县西。
遇合【正文】
七曰:
凡遇,合也①。时不合,必待合而后行。故比翼之鸟死乎木②,比目之鱼死乎海③。孔子周流海内,再干世主④,如齐至卫⑤,所见八十余君。委质为弟子者三千人⑥,达徒七十人⑦。七十人者,万乘之主得一人用可为师,不为无人。以此游,仅至于鲁司寇⑧。此天子之所以时绝也,诸侯之所以大**。乱则愚者之多幸也⑨,幸则必不胜其任矣。任久不胜,则幸反为祸。其幸大者,其祸亦大,非祸独及己也。故君子不处幸,不为苟,必审诸己然后任,任然后动。
凡能听说者,必达乎论议者也。世主之能识论议者寡,所遇恶得不苟⑩?凡能听音者,必达于五声。人之能知五声者寡,所善恶得不苟?客有以吹籁见越王者,羽、角、宫、徵、商不缪,越王不善;为野音,而反善之。
说之道亦有如此者也。人有为人妻者,人告其父母曰:“嫁不必生也,衣器之物,可外藏之,以备不生。”其父母以为然,于是令其女常外藏。姑妐知之,曰:“为我妇而有外心,不可畜。”因出之。妇之父母以谓为己谋者,以为忠,终身善之,亦不知所以然矣。宗庙之灭,天下之失,亦由此矣。
故曰:遇合也无常,说适然也。若人之于色也,无不知说美者,而美者未必遇也。故嫫母执乎黄帝,黄帝曰:“厉女德而弗忘,与女正而弗衰,虽恶奚伤?”若人之于滋味,无不说甘脆,而甘脆未必受也。文王嗜昌蒲菹孔子闻而服之,缩而食之。三年,然后胜之。人有大臭者,其亲戚兄弟妻妾知识,无能与居者。自苦而居海上。海上人有说其臭者,昼夜随之而弗能去。
说亦有若此者。陈有恶人焉,曰敦洽雠麋,椎颡广颜,色如漆赭,垂眼临鼻,长肘而盭。陈侯见而甚说之,外使治其国,内使制其身。楚合诸侯,陈侯病,不能往,使敦洽雠麋往谢焉。楚王怪其名而先见之,客有进状有恶其名言有恶状。楚王怒,合大夫而告之,曰:“陈侯不知其不可使,是不知也;知而使之,是侮也。侮且不智,不可不攻也。”兴师伐陈,三月然后丧。恶足以骇人,言足以丧国,而友之足于陈侯而无上也,至于亡而友不衰。
夫不宜遇而遇者,则必废。宜遇而不遇者,此国之所以乱、世之所以衰也。天下之民,其苦愁劳务从此生。
凡举人之本,太上以志,其次以事,其次以功。三者弗能,国必残亡,群孽大至,身必死殃,年得至七十、九十犹尚幸。圣贤之后,反而孽民,是以贼其身,岂能独哉?【解说】
奉篇旨在说明,由于君主各有所好,因而士人遇合无常。文章指出,君子虽然追求功名,但他们不图苟且侥幸,“必待合而后行”。但君主对他们往往不了解,不爱慕,使他们得不到赏识,而愚昧的人反而得到重用。这就像越王偏偏喜欢野音,海上之人专门喜欢逐臭等情形一样。文章说:“夫不宜遇而遇者,则必废;宜遇而不遇者,此国之所以乱、世之
所以衰也。”对君主用人上的昏聩惑乱提出了批评和警告。【注释】
①遇:指得到君主赏识。合:指合于时机。
②比翼之鸟:鸟名。《尔雅·释地》:“南方有比翼鸟焉,不比不飞。”此与下文的“比目之鱼”都是比喻形影不离。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