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一起凑到了维修室的窗口,“这手机有什么问题吗?”
“手机里面被人家装了定位芯片,只要手机开机,就有人能够通过上面的定位芯片获取你们的位置,这种东西甚至可以精确到百米的距离内。”维修人员脸色出奇的难看。
“真庆幸我刚才没有开机,不然的话,我恐怕都得让人盯上。”
我看着桌面上已经被拆解开的手机,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攥着电话,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而维修人员也觉察到了我的视线,他的脸色突然地一变。
“你这手机不会也……”
没等维修人员把话说完,我就把手机关掉了。
几分钟之后,我们三个看着手机后面的定位芯片陷入了沉默。
维修人员摸出手机就要报警,“你们两个不会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吧?”
宋佳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怎么可能呢?我们可都是守法公民,这东西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装进去的,我们两个的手机是出去旅游的时候,在一块买的……”
宋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紧跟着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她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直接蹲在了地上。
“难道是在那个时候就……,难怪他们会同意咱们两个下山了。”宋佳苦笑道。
我都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桌上的那两枚定位芯片,转头看着维修员,“这东西还能装回去吗?”
“装当然是能装,可是你们不准备报警吗?”维修员有些诧异。
估计他还没见过像我们这种不把自身安全当回事的人。
可当我看到那个竹筐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那熟悉的竹条走势和上面为了防止竹条割手特地薄缠的黑色布条,让我觉得眼前一黑。
这竹筐正是我之前在寨子里编的那个!
当时我看着文姨带着寨子里的女人做这些东西,一时间觉得有趣就也跑过去凑了个热闹,送家的筐只编了一半,她的耐心就宣告耗尽了,后只留下一堆半成品。
我倒是觉得这东西有趣,接连编了几个,但是因为回来的时候情况不允许,那些边框就都被我留在了寨子里。
我看着刘先生放在我面前的烛光,心中实在是五味杂陈,我的嘴角抖了抖,“刘先生,你这筐是哪来的呀?这看着好像是纯手工制作的,能方便问一下是哪买的吗?”
刘先生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筐其实不是我的,是跟我订东西的那个小伙子,带过来的,主要是他定的那几样昆虫都比较怕光,一旦遇到太阳直射,可能就完蛋了,所以就把那几样装进了这竹筐里。”
听到刘先生的解释,我缓缓松了一口气。
寨子里那些人的手伸得太长了,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四处都遍布着他们的眼线。
这种时时刻刻都被人盯着的感觉,让我浑身都不自在。
我又在刘先生家坐了一会儿,了解了一些昆虫的习性后,就带着竹筐离开了,连带着里面的东西也被我一起带了回来。
结果我刚一打开家门,就看见宋佳正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沙发上,她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机,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她听到我回来的动静,垂头丧气地说道:“冉冉,你说我是不是克电子设备?我这手机才刚买回来不到一个月呢,就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你说我现在去找地铁里的那几个人索赔来得及吗?”
想着宋佳手机掉在地上时的惨状,我的眼皮跳了跳,“能把人找到的可能性不大,不过你这手机当时不只是屏幕坏了吗?换个屏幕不就好了吗?”
宋佳苦笑了两声,“要真是这样,还好了呢,当时还能接打电话,可现在是彻底报废了,我准备送到修手机的地方,看看还有没有被拯救的价值。”
说干就干,宋佳很快就拖着我一起出了门,“你陪我一起去,我手机坏了,没有办法付款。”
没有办法,我只能将竹筐先放在了客厅的角落里,为了防止里面的东西跑出来,我还特地在盖子上压了些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