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声贱人就打她两耳光,这贱人太恶毒了!
她吼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是人前一副模样人后又是一副模样!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就装得跟个贤良淑德的好嫡母一样,帮我教训赵灵杰,还牵着我的手护着我,专门做给别人看!可是在关起门来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你就对我下毒手!你这个蛇蝎妇人!”
景飞鸢轻笑。
她又抬手甩了两个耳光落在周桑宁脸上!
打得周桑宁嗷嗷叫!
打完了,她问周桑宁,“我打你两耳光,叫下毒手,那你让人毁我的容,叫什么呢?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污蔑我指使杜鹃刺伤你,这又叫什么呢?”
她拍着周桑宁脸颊嗤笑,“你这样心狠手辣之人,我不打你,难道还要像对你弟弟那样,搂着你抱着你喊你小乖乖,嗯?”
周桑宁又气又怒。
可她此刻受制于景飞鸢,她再生气也不敢骂人,骂人只会换来更响亮的耳光。
她偏过头不看景飞鸢,咬牙切齿生闷气。
景飞鸢将人镇住了,这才松开手。
她拎着裙摆蹲下来,沉默几息以后,她问周桑宁。
“你跟我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你恨我,无非是因为我是赵灵杰的结发妻子,而你前世嫁给了赵灵杰,并且与他夫妻恩爱,你太爱他了,所以你恨我这个曾经占据了他妻子名头的女人——”
她为什么要真心认错?
人都是无路可走了才会服软不是么?
她那天明明还有路可走。
她当时以为她抓住了景飞鸢抢夺苏婉儿医术的把柄,她以为她可以威胁景飞鸢听她的话,那她又怎么可能跪下来卑微央求景飞鸢原谅呢?
跪下来求别人原谅,和高高在上逼迫景飞鸢迎接她重回王府,这两个选择里当然是后面这个更有尊严一些。
只是,她没想到,她自以为捏住的把柄,到最后竟然没有伤到景飞鸢分毫……
周桑宁低头回想当日之事,景飞鸢见她不说话,拍了拍她脸颊。
“我问你呢,你是真心悔过吗?嗯?你若不是真心悔过,那你觉得我作为一个屡次被你加害的人,我为什么要护着你为你做主呢?”
周桑宁回神。
见景飞鸢拍她脸,一向高傲的她怎么能容忍?
“你管我是不是真心悔过!”
她瞪着景飞鸢,伸手粗暴地拍开景飞鸢的手,吼道,“你别碰我!”
景飞鸢睨着周桑宁两息。
下一刻,她忽然抬脚将周桑宁从身边踹开,冷笑道,“好啊,那你就先从我身边滚开,别像离不得娘的奶娃娃一样抱着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