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只能再问:“那么第二次呢?可有见到人?”
文倾言轻点了下头:“远远瞧见一眼,琪华确认,该是元伯父本人了。”
“两次,两百万两,银子给出去,不能追查吗?”周敞拼命在脑中思考。
文倾言就摇头:“绑匪只要现银,且第二次甚至只要散银,琪华说,那就是不要官府追查到的意思。”
“那么这第三次,五百万两散银,那得是多少啊……”周敞脑海中浮现出五百口大箱子的画面。
文倾言瞧着周敞就觉得是见钱眼开的小人嘴脸,十分不屑:“多少又怎样?要是能救出元伯父也都不打紧,只可惜,琪华现在除了筹这笔银子,还要担心父亲,恐怕时间久了,虽然拖延了时间,但身体也吃不消……”
周敞就没那么多婆婆妈妈:“那第三次交赎金是在什么时候?”
“不确定,因为绑匪不讲信用,琪华一直以短时间内凑不上那么多散银为借口拖延着,也是在想办法看怎样能直接将元伯父救出来。”文倾言在心中估算一下时日,“不过,估计也拖不了多久了,算着日子,最多再能拖上一个月,那些绑匪肯定会失去耐心。”
“一个月、一个月……”周敞立刻心急如焚,一股急火也蹿上头顶,也忍不住“砰”的一声,又砸桌子。
从锦都到北既,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月时间才能到。
文倾言倒是没有计较:“你着急又有什么用,我明日便带着鲁将军的书信出发,快则半月就到,到时候先把栖凰山围了。这次若是对方不交人,就别想拿到赎金。”
周敞不就觉得此法可行,另问:“前两次的赎金,怎么也该装了二十口大箱子吧。这么多箱子,绑匪是怎么抬走的?”
文倾言鄙夷,奕王果然就是个财迷,但二人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不如保持风度:“箱子运到山脚下,绑匪人也不少,直接牵了马车运进山里。”
“然后呢?”周敞想问的是,绑匪之后怎么处理银子。
文倾言又是摇了摇头:“北既太守杨大人派人水路、陆路巡查,也想跟踪银子的去向,却一无所获。”
“又是不知道?那么……”周敞心中一个思路隐约浮现,“那些绑匪到底是什么来路?是占山为王的山贼?还是外来过路的劫匪?甚至是不是临国人?还是异邦外匪?”
“不知道。”文倾言回答了所有他能回答的,自觉再没什么好说的,起身送客,“奕王殿下要问的已经问完了吧?在下也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也就此离开吧。”
周敞脑袋里想法纷杂,一时也理不出头绪,的确想不出还有什么问题要问,也就站起身来,确还是没忘今日目的:“你要想清楚,你就算带了兵前去也未必起什么作用,而冲动之下,另娶她人……”
“不必多言。”一提此事,文倾言就好像被什么刺到,立刻炸毛,“呼啦”拉开房门,撇下一句,“我再不济,也全是为了她,总比你躲在帝都,一心贪慕繁华来得好。”
情知文倾言这般反应不对,但周敞该说的也都说了,再要强行阻止,以她或者奕王的立场,都没有充分理由。
错失美男,于她或者元亓或许都是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