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户部,新任户部尚书,那位笑面佛一样的宋鸣,除了打哈哈,一点配合的意思也没有。
周敞全没指望,甩下一句,回头又找范业。
直接越过吏部,又让范业贴出公文,直接招募部署,要求就是能骑马、会些拳脚更佳。
周敞现在太需要一批自己人,一批只听自己命令的人。
从这个角度来看,文倾言“卖身”换兵权,也不是不能理解,但就是怎么看怎么都还是不值得。
若是按照周敞的想法,三日后就该出发。
但实际是折腾来折腾去,到了第十日上,得以出发离开锦都。
时间主要都耽搁在各种朝廷制度上。
先是催着中枢拟了正式的旨意,临帝用印,才能往下推行。
然后又催着吏部做出金牌,催着户部和吏部等相关部门向下颁布诏令。
好在周敞披着奕王的皮,事事亲力亲为,跟在屁股后面催办,又不怕得罪人,终于是将所需事宜都跑了下来。
然而,这些也还都不算什么。
毕竟,端王党不会跳出来使绊子,旁个也没有冒出来拖后腿的。况且只要是涉及到收银子的事情,朝廷上下一致默契,谁也不会轻易站出来反对,毕竟这是临帝的“心头好”。
倒是“缺德三税”一出,奕王的“恶名”也就跟着不胫而走,没有不将风铭骂个半死的。
不但如此,更有谣言四起,更有不堪的变成了段子在街头巷尾流传。
说什么,前奕王妃离去,带走了所有嫁妆,奕王恼羞成怒,存心报复,否则不可能想出这样变态的税赋,一看就知道是针对元家。
毕竟全天下有几家,能经常有百万以上的交易额。
对此,周敞全不在意。
钟与则在知道之后,直接晕厥过去。
等人醒来之后,周敞倒是不得不好生安慰一番,最主要是她即将离开,奕王府上下还要靠钟与打理。
最后钟与也是没有办法,圣旨已经颁布,就算不支持,又能怎么样。
然而,短时间内,金曹司司长范业东凑西凑,也没凑上三十人,还是后来加上户部尚书宋鸣回过味来,派了几个人过来,好容易凑上人数。
周敞则让高远私下将一箪行能调用的人马都调来,再选上数名靠谱的府兵,雇佣上几个可靠的江湖人士,又凑上二十个人。
如此,五十人的队伍才算成行。
周敞拿到了吏部“加班加点”打造的令牌。正面刻着“司曹金令”,背面刻着“太宰幕首”。
本拟这块牌子该是金的,在手上一掂量就知份量不对,竟然还是拿铜糊弄的。
不过单凭这块令牌本来也没什么,还要再配合了户部和吏部的公文行令才是正经,也就不能计较。
好容易万事俱备,周敞带上高远和瘦猴,提上五十人“浩浩荡荡”的队伍,才向北既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