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些参与迫害他妹妹的人,全都该死。
可当日婚宴,有很多被父母带来参宴的孩子,全都无一幸存。
过了许久,他再次醒来,终于恢复了意识。
当他眼前被无尽血色充斥,他才明白自己陷入疯魔之态后,做了什么。
愧疚与自责将他几乎压垮,他行尸走肉般穿着他身上那件血衣,一步一步走到妹妹埋尸的地方。
他抱着妹妹,走向白绮山,他们从前的家。
他在白绮山上将妹妹埋葬,跪在那里,不吃不喝,几天几夜。
他无处赎罪,无所依靠,自此孤苦。
直到很多人带着兵器冲上山。
江湖各宗间的关系交织错杂,那日血色婚宴还有很多其他门派的人受邀,均惨死在他的掌法之下。
那些死者的门派、亲友联合起来,势必要将他剿杀。
他内心本就充满了负罪感,不愿反抗,何况他已经几日不眠不休、未曾进水,他也无力反抗。
那些人将他拖到山门口,将他往死里虐打,宣泄着所有情绪。
当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去时,裴云岘穿着一身军装薄甲风尘仆仆地赶来,明显是刚从战场回来。
裴云岘用长枪将所有人打回去,拦在他身前。
“抱歉,我儿子满月酒后,我就被我父亲派去了西南边境,协助平息邻国叛乱,境外消息太闭塞,我也是近日才知道你妹妹的事。”裴云岘用极其难过的语气同他说道。
钟嵘哑着嗓子,用虚弱不堪,带着哭腔的声音对他道:“云岘,我走火入魔。。。。。。控制不了自己。。。。。。我杀了他们婚宴上的所有人,包括很多孩子,也包括我妹妹的孩子。”
裴云岘还没来得及劝慰他,那些打急了眼的江湖人再次冲了上来。
裴云岘被所有人围攻。
对面不乏各派高手,他以一敌百,使裴家枪法,只身将他护住。
可他最终寡不敌众,在与两人白刃相接时,被一名使鬼爪的男子抓到空荡。
那人内力极强,单用黑青利爪便破开他的铠甲,从他后背掏入他的前胸。
其甲指间甚至还抹了剧毒。
裴云岘胸口被鬼爪掏穿,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
他无力地跪倒在地。
钟嵘目眦尽裂,撑着残躯,抬掌将敌人推开。
可他的掌风不自由,也没有彻恨,加上他几乎伤残,只能将最近的一圈人不停地往后拍,造不成任何杀伤力。
在他们几乎绝望之际,远处传来浩荡的马啸蹄震声,裴家的大军抵达。
军队很快将闹事的所有江湖人士控制住。
随后全军朝着山口的方向下蹲行礼,闹事者亦被士兵们压着跪下。
威仪孔时的中年男子外披裘袍,内着一身尊华至极的黑金战甲,骑着一匹黑马,穿过跪伏的人群,朝他们而来。
天威赫赫,气逾霄汉,王者气度不显自出。
他的脸上毫无岁月应有的痕迹,黑金战甲下是掩盖不住的钢筋体魄。
深厚不可测的内力隐隐透出,便压得在场的人无法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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