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女齐齐看向屏风外,南无肆正在屏风后等待,然后大声说,“没有,秦姑娘,我家少主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只喜欢你一个。”
南无肆的侍女们果然和他一样讨厌,现在我的脸已经和嫁衣一样红了。
屏风外传来一阵轻笑,“昭昭我心,日月可鉴,小月亮看到了吗?”
我闭上眼睛,关上耳朵,没看见,也没听见。
光是穿个嫁衣就折腾了半个时辰,自己虽然没怎么动,但就是感觉很累,比练功还累,所以我自己的衣服款式样式大都相同,直接就套上。
“秦姑娘,好了,快睁眼看看。”
我素爱青色,从来没穿过红色,因为山里有很多竹子,穿着青色的衣服在竹林里练功偷懒不容易被师父发现,师兄白色的衣服就过于招眼,红色就更是如此。
但是红色好像还真的挺好看的,整个人都被衬得更加白皙,脸庞好像也沾了几抹嫁衣的红,显得愈加红润,有点像……,我甩了甩脑袋,青天白日里怎么会想到这种东西。
不过成亲的时候穿红色果然是有道理的,洞房时,抚上碧色的眼眸,解下红色的锦袍,亲上粉色的茱萸,然后一点点向下……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要留鼻血了。
哎,要是能多次成亲的话,和南无肆来一次好像也没关系,不过这话我也就只是在心里想想,要是师兄知道了,肯定饶不了我。
“少主。”侍女们微微俯身行礼。
铜镜里映照出南无肆的身影,他的表情微微有些凝滞。
我过去戳了戳他的脸,有些烦躁,“怎么了?干嘛这副样子,不是你让我穿的吗?”
南无肆轻轻抚摸着我的鬓发,“一模一样,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侍女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屋内又只剩下我们两人。
南无肆将我环抱住,“小月亮,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的那天晚上,我就做了个梦,梦见你就像这样,穿着嫁衣,对我笑着。”
胡说,我刚刚可没笑。
南无肆继续,“我当时只是觉得有些可笑,我怎么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产生这种想法?”
“可能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就上床的原因吧。”我很扫兴地戳穿。
我和南无肆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三个月前,我上山看望师父师娘后赶回清风山庄的路上,听说有香满楼的花魁游街,以我这个凑热闹的性子怎么会错过,跟着花魁从香满楼走了一路,最后回到香满楼,正准备撤时,余光瞥到了站在二楼喝酒的南无肆。
他的紫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酒水从唇角溢出,蜿蜒流淌下来,隐入白皙劲瘦的胸膛,比花魁还要活色生香,发觉我在看他, 便对我勾了勾手指,露出惑人的笑,碧色的眼睛好像能滴出水来。
我小小年纪,怎么能经得起这样的诱惑,掂了掂荷包里师娘新给的金子便上了二楼。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可详细描述了,事后才知道,南无肆只是香满楼的客人,在这里租了一间房子,这才省下了我的零嘴钱。
虽然并不知道南无肆为什么在花楼里租房,但我也并不关心,和他在一起玩得快活就够了。
要不是后来被师兄发现,一直保持这样的皮肉关系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