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干脆将这册孤本给烧了。
“你这符箓天赋真吓人,”玄清说道,“我当时拜托那个宗门复刻一下的时候,差点没把他们宗门的人给全耗死。”
“很累吗?”沈岁皱了皱眉。
“描摹一张完整的符箓,只是一笔就在消耗神魂,”玄清耸了耸肩,“可以说,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描摹符箓一点都没有影响的人,啊对了,能发动这个孤本里的特殊符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以自身的血液去绘制符箓才有效哦。”
自身的血液……怪不得特殊。
沈岁点头表示了解,玄清便挥了挥手:“好了,那你出去吧,现在到昆仑界还要大半天时间,我要开始补觉了。”
沈岁客气道:“好的,师父晚安。”
玄清:“……”
玄清默默看了眼舟窗外明晃晃的光亮,然后又看了眼沈岁转身准备离开的背影。
这晚安怎么听起来这么刺目呢。
而准备离开房间的沈岁心里却想有一个便宜师父的感觉还可以,虽然这个师父不着调,一直逍遥在外,但是回来以后给自已的东西着实大方。
想到孤本上的那些特殊符箓,沈岁的眼神变得轻快雀跃了一些,如果这些特殊符箓不像玄清第一次给她的那些符箓有着非常强大的禁制,就更好了啊。
只是沈岁没想到,她一推开门,就是沈星阑、谢晚虞、凝若纤、林安浅四人围着一张四角小桌子打牌。
然后沈岁便听谢晚虞语气兴奋道:“哈哈哈哈,我四个五直接炸了场上的顺子,我倒要看看你们打算怎么办。”
沈岁:“???”
这时沈岁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了坐在沈星阑和凝若纤之间的墨砚临身上,他凑在凝若纤耳边低语了几句,不知道是什么话竟逗得凝若纤笑了几声。
然后沈岁的视线又掠过林安浅和凝若纤之间,那里也正坐着一个看上去又乖又软的少女,她的头靠在林安浅的肩上,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似乎在打瞌睡。
沈岁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哟,岁妹~”
这个牌局里,只有一直是一副悠哉悠哉模样的沈星阑懒洋洋地抬起眼来,他看向一脸呆滞的沈岁,便朝她招了招手:“八百年过去了,你终于舍得从里边出来了?”
沈岁不由自主地朝他走了过去,然后下意识道:“原来已经过了八百年啊。”
这时沈星阑随手将王炸打了出去,谢晚虞差点拔剑而起,沈星阑却依然毫不在意的模样,甚至目光惊奇地转头看向沈岁:“我还以为你至少得一千年以后才肯出来呢……小二,我手上已经没了哦。”
沈岁坐到了谢晚虞和沈星阑之间,沈星阑此话一出,谢晚虞立刻瘫在地上,脸上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林安浅叹了口气,说沈师兄的牌运还是那么好,凝若纤则咬牙切齿道要是让我发现你小子在私底下出老千的话,你就完了……
沈星阑则笑眯眯地伸出双手,在几人面前晃了晃,语气不无得意道:“哎呀,没办法呀,谁让我天资聪颖呢。”
“我不服!”谢晚虞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她猛的一拍小桌子。
“凭什么,每一次王炸都在你手上,这根本就是不合理!”
沈星阑无辜眨了眨眼:“师姐,你可别瞎说啊,这牌还是你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