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立刻打起了哈哈:“这是错觉,一定是你的错觉啦。”
沈星阑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不过还是让你失望了,他没有打我,因为我在他非要跟我打赌前激了他一句话,所以在他跟我打赌输了以后,他还是非常大方地跟我签署了在上品灵脉一事上,仙魔和平且互不侵扰的条约。”
“你激了他什么话?”沈岁好奇道。
“这我得想想……啊,记起来了,我当时好像对他说,要是大人输给小孩子还哭的话,那活的也太失败了吧。”沈星阑目光幽幽。
沈岁:“……还好他还有点脑子,知道提前约好赌约内容啊,不然我觉得他那大花裤衩子迟早被你给骗光。”
沈星阑不置可否。
这时沈岁打起了哈欠,这回是真的犯困了,因为受伤的缘故,她昨天到现在基本一直睡一会儿醒一会儿,睡的时间不久,醒的时间也不长,导致人都是有些懵懵的。
不过如今听了这么大一个八卦,沈岁也是非常心满意足,然后她说:“我要睡觉了。”
沈星阑思索了一下:“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陪你睡吗?”
沈岁:“!”
沈岁张了张嘴,脑子想着拒绝,但是嘴里却道:“好啊好啊。”
沈岁:“……”
该死。
沈星阑轻笑,然后轻轻地把她抱进了怀里:“睡吧。”
沈岁埋在沈星阑怀里,一时有些面红耳赤,但是很快,她就在沈星阑的气息中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的时候,她已经躺在里室了,而沈星阑也不见了踪影,想来应该是回了自已的院子。
沈岁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但是她很快就听到有什么东西在门外掉落的声音。
沈岁慢吞吞地找了件外套披上,然后下了床推开门,只见一个灰衣老头正无聊地往池子里丢石子。
“师父。”沈岁不咸不淡喊了一声。
常衡转头看她:“看上去似乎受了不小的伤啊。”
沈岁摇了摇头:“无事。”
“你之前拜托我的事,我已经给人界的友人托了信,都给你安排好了。”常衡盘腿坐在石椅上,他问道,“不过徒弟,你确定你可以做到吗?万一不成功怎么办。”
沈岁微微扯动唇角:“不成功?不成功那也是我的命,毕竟对方可是在天上,而我在对方眼里,只是棋盘一颗任意拨动的棋子罢了。”
常衡深深看了眼沈岁:“在我看来,你并不是一颗任意拨动的棋子啊。”
沈岁轻笑,只是唇角的这抹笑带着不似她平日作风的张扬与猖狂:“因为我,不是天生棋命啊。”
我是被这棋盘上的所有棋子共同制造出来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玩意儿,但是我知道我跟棋子不同,我只是披上了一层棋子的皮。
既然你想要任意拨动我,沈岁抬起头,看向蔓延着薄雾的夜空,她的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那就请你做好被我炸掉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