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如何说?”
云芝:“而今皆是瞒着的,那姜茹本就是已死之人,哪里能声张,她原本就是已死之人,这世上也早就没了姜茹……”
“至于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奴婢也不知。”
姜浓看向云芝:“备马出宫。”
云芝犹豫片刻:“是……可要派人同太子爷说一声?”
姜浓:“也好。”
坐在了马车上。
姜浓仍旧未能平复。
姜茹。
如何死的。
是周玄绎曾经下的毒到了日子,她该死了。
还是有人刻意为之,不想让姜茹活活……
姜茹死了,她必然是要去看看的。
她看不到姜茹真正是否死了。
便也不会放心。
许久未曾来姜家。
无需人通禀。
她也是可入内的。
不过她还是等人接应。
第一眼便看到了姜父,姜柏林而今消瘦了不少,便是两鬓头发都多了几缕斑白。
身躯多了几分佝偻。
瞧着就是神情不济。
姜浓下车后,受了礼数,扶着姜柏林起身,仍恭恭敬敬叫了一声父亲,顺着一同入了院内。
刚在堂内落座,未曾等姜浓开口,姜父就是询问道:“太子妃娘娘可得知了那罪女的死讯才来的?”
姜浓点头,望向姜父,只见他那神情竟还莫名多了几分殷勤之色。
既陌生又少见。
“我要见姜茹尸首。”
姜父有些犹豫,试图劝阻:“她死相不好,恐怕惊吓到娘娘……”
姜浓起身,望向外头,避开姜父莫名其妙的关切之态,道:“无碍,父亲带我去就好,她总归与我有仇,而今见她当真死了,我才能安心。”
姜父见小女儿如此坚决,便未曾再迟疑,上前领路。
姜浓跟着姜父来到了后院的柴房,极少会有人来的地方,她在姜家长大成人,生活了十数载,也未曾踏足过此地。
这显然是由着姜家签了死契的下人看管着,密不透风。
姜浓跟在姜父身后,便也不觉得有何。
“她本就是已死之身,现如今即是死了,也无需过多查看……”
“待会儿你查看后,为父便命人埋了,无须声张……”
姜浓望着走在前面姜柏林的背影。
只觉得父亲似和从前不同了,又似和从前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