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李川对她放狠话,因为她光脚的不怕穿鞋。
但她怕李川真拆了她儿子的两条腿。
儿子潘德才,那是她的软肋。
众人看到这群家伙排排跪好,脸色变得精彩无比,内心不禁暗爽。
自从潘德才得势后,他们一家可谓是趾高气昂,鱼肉乡里,横行无忌。
今天可算是踢到钢板了。
活该!
“各位乡亲,我买了不少东西,麻烦来搭把手。”
李川不再理会潘德才等人,转而对乡亲们微笑道。
“好好好。”
乡亲们也热情,二话不说就涌了过来。
那些操办白事的队伍,也开始忙碌起来,念诵的念诵,敲锣打鼓的敲锣打鼓,一切井然有序起来。
潘月月愣愣看着李川忙碌的身影,不觉间泪如雨下。
如果不是李大哥在这,她一个弱女子,没有了父亲这座靠山,指不定会被潘德才一家欺负成什么样。
他一次又一次帮助自己,自己却回馈不了什么。
可惜,这位李大哥是条翱翔苍穹的神龙,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
但凡有一点可能,潘月月觉得,做不成李川的正室,哪怕做他没有名分的女人,她也会义无反顾。
半天时间一晃而过。
天黑之后,潘德才一行人才一瘸一拐的离开。
灵堂这边一切有条不紊进行着。
回到家中,潘德才龇牙咧嘴,阿芳给儿子涂着药膏,哭得稀里哗啦。
“儿子啊,不能这么放过他们了!”
“这场子要是不找回来,以后咱们母子两还怎么在村里混,那不成笑柄了嘛。”
阿芳恨恨道。
潘德才脸色阴沉,揉了揉几乎失去知觉的两条腿,眼里浮起一抹凶厉。
“妈,让他们嚣张两天。”
“我回头告诉梁老板,就说潘月月不肯签字不肯动迁,让梁老板带人过来。”
“到时候,把她家推平了,再挡住她爸的棺材,不让她下葬。”
“要是葬下去了,老子就开挖掘机过去,把潘明翻出来。”
潘德才恶狠狠说道。
阿芳饶是尖酸刻薄惯了,听得这话,也不禁有些发毛。
人死为大,故意破坏人家出殡的时间就算了,还想着挖人家的坟。
这。。。。。
“儿子,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阿芳嗫嚅道。
“过分?”
“当初潘明强行把老子送回来,让我们一家受尽嘲笑。”
“今天更是被那个外地狗东西尽情羞辱。”
“这个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潘德才俨然要一条路走到黑,恶狠狠说道:“有梁老板给咱们撑腰,那外地小子翻不起什么浪,等搞定了他,拿捏潘月月一个臭表子,还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