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最简单的道理,只需要把阵法内的敌人和布阵的人都杀死,阵法自破。
问题在于,怎么杀?
金城教主说道:“你觉得自己有说这个话的资格吗?”
谢周环视周围,除去大罗教和七色天的成员,还有数十个修行者被困在阵中,多宝楼内的所有人也都被困在了阵中,眼神锐利说道:“你们不该同时得罪这么多人。”
“那又如何?”金城教主平静说道:“还是那句话,金母大恩,圣教怜世,我圣教行事一向不牵连外人。只要他们不要像小友这般故意寻衅,我们自不会伤害他们的性命。”
“况且那些真正厉害的强者都已经远离,暗影楼和九狱楼的人也都已经退去,剩下的这些人又有谁能阻拦我们?相比之下,我更好奇小友的信心从何而来。”金城教主面带微笑,语气温和,说的话却非常之狂妄。
他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大罗教和七色天从来都是黑市里最具权势的两股势力,如今联合到一起,在场共有九位一品境的强者,更有一品后期的邹若海助阵。守路人和司徒行策和一大批强者都已经离开,九狱楼和暗影楼对邪教相争从来都不予理会,似乎黑市内再无人能够阻拦他们。
“我们也已经打听过了,那位使一把重剑的强者今日不在多宝楼。”
金城教主的心情格外舒畅,因为事情进展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按照计划,他们最初的目标只有葛桂一人,抓走葛桂,审出白雾丹的位置。
今天的拍卖会聚集了太多强者,他们本没打算轻举妄动,金母锁天阵只是后手,用以防备不时之需。但未曾想守路人和司徒行策突然出现,将九成的强者带离,这就给了他们机会。
葛桂和白雾丹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罗护法和多宝楼变成了他们的首要目标。
毕竟他们之所以渴望白雾丹,也是为了依靠此丹杀死罗护法,继而掌控大罗教总坛。
谢周知道,金城教主口中那位使一把重剑的强者,便是前些天夜袭富贵门打伤姚姬引得六大分教同时现身的焦状元。
是的,今夜焦状元不在这里。
谢周确信这一点,却不免心生疑惑,如此重要的事情,焦状元为何没有出现?
焦状元去了哪?
……
……
——焦状元在九狱楼。
更准确一点地说,焦状元在九狱楼的第八层,在徐老和罗婆婆的房间里。
焦状元如大山般厚重的身躯站在徐老和罗婆婆的身后,桌上安静燃烧的烛火将他的身影在墙上拉扯出宽厚粗壮的阴影。
桌上放着三杯茶,茶是新烫的,但谁都没有动,此时已没有一丝热气。
房间里更是安静到了极点,仿佛能听到茶叶在杯中游荡的声音。
徐老和罗婆婆在迎客。
坐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