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们杀进来无非就是盾牌和弓弩手开道,亦或者骑兵直接冲杀。
但卑职看来,对方也在顾虑。
弓弩手开道,他们势必会损失大量神臂弩,甚至整个神臂弩都得在这一战中遗失或者损毁。
且神臂弩特制弩箭有限,刚刚为了清理城门他们可是浪费了不少弩箭。
故而卑职觉得,敌人大概率还是会选择骑兵冲杀。
可问题再度出现,他们依旧在怕!
陛下!您可知这支禁军的情况?”
"何出此言?"赵铭反问。
王奎抱拳道,“陛下!我大乾闹腾了这么久,然而之前我从未在抵报中听闻大乾起事。
可见大乾之事还未闹到大燕中枢,这件事还捂着呢。
既如此,那这支禁军就属于非必要参战!
故而卑职觉得,这支禁军比我们更怕,咱们是光脚的,而他们是穿鞋的。
这禁军主官必然也十分在意战损率的问题。
一旦折损过大,这位禁军主官也难以捂住此事!”
“所以。。。。”
“陛下,还请下令,让弟兄们死战,摆开阵势就在城门口附近,迎击敌骑!”
说着王奎半跪在地郑重行礼。
他脸上已然有死战之意,其实他也不想的,然而眼下他和他的胜捷军弟兄们已经上了贼船。
这会想退也不可能让他退。
其次就是这一战虽然凶险,但此前安新军以及守城的民心他也看在眼里。
或许乍一看大乾还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地方造反势力,甚至都没法在一州之地掀起多少风浪。
但此时大乾所展现的凝聚力让他大受震撼,心里莫名感觉大乾未来可期。
很奇怪的想法,但他内心现在就是感觉大乾只要撑过这一劫,未来未必没有崛起的机会。
反观大燕那边,那些前仆后继被逼着冲上城墙的乡勇。
看着山呼海啸,人多势众,然而却对他内心没有造成丝毫冲击。
民心士气,两者高下立判。
听着王奎的计划,赵铭一时间格外纠结。
他大致明白王奎的意思,那就是干脆给敌军留出一定冲入城内的空余。
就在城门大街这里,与敌军骑兵进行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