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无赖?对自己老婆都尽使些坑蒙拐骗的招数,还好意思说!”
“我那叫智取!自己笨怪我咯……”
“成默!!!”
“干嘛?”
谢旻韫甩开成默的手,冷笑道:“三天不许碰我!”
……
成默好不容易找到专卖印刷品的区域,这里并不是街道,也不是露天的,原先这里大概是一个厂房或者一个仓库,面积很大,层高很高。里面几竖排都是买印刷品的,有些人专卖书,有些人卖画报和杂志,还有一些是专卖各种年份的报纸。
对于成默和谢旻韫来说这里是充满奇珍异宝的天堂,两个人逛的愈发的慢,边逛边聊直到走到靠墙的角落,成默一眼就注意到了阿莱斯特·克劳利的海报,那个目光凶悍的光头也正注视着他。成默将视线向下挪,就看见海报下面一个瘦弱佝偻的老年人,此刻他正叼着漆黑的烟斗举着放大镜,坐在书桌前看书,他的周围全是书,各种各样的书,全都是年代久远的书籍以及杂志,数量之多是前面那些书摊所不能比拟的。
成默带着谢旻韫走到了这个书摊前面,正叼着烟斗的老头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微笑了一下,用卷舌英文说:“随便看。”
成默点了点头,随手拿起一本扔在书堆上方的杂志,封面竟然是法兰西英雄霞飞,成默翻看一看出版时间1939年6月17日,这个时间离巴黎被德意志占领,还有大约一年。成默有些好奇的翻开这本年代久远的杂志,出乎他的意料,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广告。其中包括香水、内衣、香烟还有相机。那些古早的广告画上男孩英俊潇洒,女孩青春洋溢,空气中充满了里维埃拉盛夏的荷尔蒙气息,不见一丝经济危机或战争的阴霾。
往后翻了一翻,终于翻到了关于时局的内容,其中谈到了犹太人,还有关于阅兵的,中页有s35中型坦克驶过贞德大道的照片,照片的文字是“和平的法兰西无比强大”。成默笑了一下,当时肯定没有人会猜到一年之后,巴黎沦陷,敦刻尔克即将上演人类战争史上最苦涩的“胜利”。
成默继续向后翻,很快就翻到了关于德意志的报道,篇幅不大不小,还有一张小小的配图,成默终于看见了元首站在演讲台上,左边是一排迎风飘扬的纳粹旗,下方则是黑压压的军队,他们的队伍整齐异常。杂志淡淡的表示了忧虑,但并没有过于重视。
成默将书合上,发现这些内容竟然与早上看的报纸莫名其妙的相似。
“需要吗?十五欧元,这可是1939年的好东西……整个法兰西都不多了。”满脸皱纹的老人放下放大镜,推了下头上的鸭舌帽,将桌子上的老花眼镜戴上,随后用低沉的声音。
老头的声线极端沙哑,仿佛风吹过两片羊皮纸,成默觉得这不是人类正常的声音,应该是动过喉部手术的后遗症。
成默把杂志放到桌子上,点头用法语说:“没问题,这本我要了,但我还需要一些有关神秘学的书,您这里有吗?”
听到成默说法语,老头笑了起来,他眼睛有些浑浊,但看人却有睿智的光芒闪烁,他转头看了看成默身边的谢旻韫,又看了看成默,咧着嘴说:“年轻人,你法语不错,看来对我们法兰西很了解。”
成默耸了耸肩膀说:“还算了解吧!”
“那你了解神秘学吗?”老头问。
“当然。”成默模棱两可的回答到,他不确定老头的意图。
老头又笑了一下,指向了靠墙的书架下面那一堆书,说:“你可以在那里面找找,也许有你要的。”
“谢谢。”成默走了过去。
“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研究这些,神秘学的烂组织大多数都是骗钱的,有些极端的,他们甚至会教新会员开枪来猎杀敌对组织成员,教你在血液里注射某种yy的激素,美其名曰‘化学婚礼’,我可不是危言耸听,这些组织确实存在,而且其中有一些名气很大,甚至有一些是世界级的,都有公开网站,表面都很美观,很友好,很和谐……然而这些组织跟鞋教没有什么区别……”老头顿了一下,看向了谢旻韫,“你真的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尤其是你还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朋友。如果不是看在她的份上,我都不会开口……”
成默还没有说话,谢旻韫就回答道:“谢谢您的忠告,我们只是对神秘学感兴趣,对参加什么组织丝毫不感兴趣。”
老头对谢旻韫的态度要和蔼很多,沙哑的声音都柔和了起来:“那你们说看看你们对哪一方面的神秘学感兴趣?千万不要说是因为‘哈利波特’,虽然我确信有魔法的存在,但哈利波特的故事肯定是假的。”
“魔法?”正在角落翻书的成默回头问。
“当然,如果你连魔法都不信,为什么要研究神秘学?”老头将手中的书合上,血红色的硬纸壳上烫着一行鎏金英文——《thebookofthelaw》(律法之书)。
第235章阿斯加德与智慧之书(4)
成默和谢旻韫的视线同时被桌子上这本外壳猩红的书给吸引了,很难形容那是怎么样的红,完全不像是颜料染上去的色彩,和现代机器的喷涂也不一样,像是刚刚从血管里喷溅而出的鲜血所染红的白色绸缎,在暖黄的灯光映衬下,那红色仿佛在流动。流动的红色被四枚金色的彼岸花钉在厚重的封面上,中间的书名《thebookofthelaw》质感奇特,看上去就是金色火漆抹在上面形成的。
除此之外,封面的底部有aleistercrowley的名字,以及“a。'。a。'。”的黑色印章。
即便成默和谢旻韫对神秘学了解不算太深,也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禁书——阿莱斯特·克劳利所写的《律法之书》。根据阿莱斯特·克劳利自己所说,这本书并非他自己所作,而是一个叫被称为“埃华斯”(aiwass)的秘界领袖于1904年在开罗向他传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