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对屋,就看见营长丁广裕躺在地上,倒在血泊里,只见营部的传令中士李凤武颤抖着拿着驳壳枪,指着营长丁广裕,李凤武傻站着像是脱了魂,地上还有两颗冒烟的弹壳,丁广裕大腿中弹,呲牙咧嘴的捂着大腿。
话说完,何炜看都不看丁广裕一眼就离开了。
<divclass="tentadv">胡兆武,张宗儒自然是找人进来,收拾丁广裕的烂摊子,何炜则拿起电话继续向旅长陈牧农报告,听见枪响陈牧农还以为出了什么情况,一直守着电话等何炜回来。
陈牧农双手撑在八仙桌上,盯着地图上的阎庄:“传我命令,我已决意全力坚守阎庄阵地,和日军决一死战,命令配属我旅之战防炮排,前往阎庄交归五十七团第二营运用,五十七团,不,本旅全力支持该营作战,你团立刻派人去接该营的伤兵,确保与该营电话通信畅通,向师里请求补充,随战防炮排给该营补充一批弹药和构工材料,并派人将我的口头命令抄发一份正式手令转送到第五十九团。”
胡兆武扶起了李凤武,说道:“李班长,营长这个样子会失血过多的,你带几个人给营长包扎一下,一会儿和院子里的重伤兵一起往团部送吧。”
二营营部那边,何炜肯定是被吓了一跳,枪声是从对屋传来的,何炜本能反应的丢掉电话听筒卧倒在地,二排长胡兆武和营附张宗儒快了一步,两人直接冲到了对屋,反应过来不是敌袭的何炜抓起电话和旅长交代了一句,也跟了过去。
“是!长官!您肯定没有印象,我们十一期生还没有正式毕业,大部分同学都还在南京军校里等待毕业,七月份华北事变,八月份上海开战,前线初级干部伤亡大,学校决定选出一批学生集体提前毕业,补充到前线各部队,其他人继续留校学习,准备毕业。
何炜摇了摇头:“营附,枪声被旅长在电话里听见了,我觉得咱们营长是应该被一个窜进阎庄,突然冲进营部的日本散兵开枪打伤的,你说对吧。”
挂断了电话,把何炜的名字记在心中,一番通话让陈牧农记住了这个名字,这个普通的排长令他印象深刻,也促成了他坚守阎庄,设立前进阵地的战术目标和作战决心,陈牧农拿起了红色铅笔,在作战地图上重重的将阎庄圈了起来。
电话那边,陈牧农快声回道:“嗯,我知道了,好好作战,好好指挥,不要丢黄埔的人,就这样,抓紧固防!”
“胡排长,张营附,电话还没挂,你们照顾好营长,我去复命。”
………
“我崩了你,你他妈疯了拿枪打营长!”
“其他同学基本都分到上海前线的部队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分到了华北部队,来了咱们第十师!”
五十七团团长刘明夏即立正:“是!”
电话那头,陈牧农斟酌片刻,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即回话到:“哦?黄埔十一期的,我对这期学生没什么印象,我只记得去年师里分来过一批黄埔十期的毕业生,十一期的还真不记得。”
丁广裕十分可怜的看着何炜三人,依然是一脸恍惚,怪不得何炜看他一直就心不在焉的样子,原来他是惧怕因为早上二营被突袭伤亡惨重一事,而受到军法惩处,索性来个自伤,伪造成战伤,这样算是战场负伤,一般也不会重罚,死罪肯定是判不上,算是用自伤来求活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何炜几人还能说啥,送丁广裕个顺水人情吧。
五十七团团长刘明夏不知陈牧农是何意,问道。
“另外,刚才出了点小状况,你团第二营的营长受了重伤,似已无法担任指挥职责,哼,本来我想撤了他的营长,受了伤倒正好不用费口舌了,现在需要派人过去接替营长职务,同时向这个营下达正式的防守命令,就由刘团长调派一员得力干部,派你们团的中校团附或者少校团附去吧,确定人选后让他来见我一下,我有些事情必须要亲自和代理营长交代。”
“命令立刻执行,不得有误。”
五十七团的三名军官立正,齐声说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