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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注释】

①东门之杨：东门的杨树。②其叶牂（ｚānɡ）牂：它的叶子沙沙作响。牂牂：风吹树叶发出的响声。③昏以为期：宾语前置，即“以昏为期”，将傍晚定为见面的时间。昏：傍晚。期：约定的时间。④明星煌煌：一直相会到东边的启明星升起。明星：启明星。煌煌：明亮的样子。⑤肺肺：风吹树叶发出的响声。⑥晢（ｚhé）晢：明亮的样子。

【译文】

东门之外有白杨，叶子茂密好乘凉。约定黄昏来相会，等到启明星儿亮。白杨

长在城门东，叶子密密青葱葱。约定相会在黄昏，等到天亮一场空。

墓门

墓门有棘①，斧以斯之②。夫也不良③，国人知之④。知而不已，谁昔然矣⑤。墓门有梅（棘）⑥，有鸮萃止⑦。夫也不良，歌以讯（谇）之（止）⑧。讯予不顾⑨，颠倒思予⑩。

【注释】

①墓门：墓道的门。一说是陈国的城门。棘是恶树，诗人用来比他所憎恨的人。②斯：碎裂。这是咒骂之辞，言须把它碎劈了才称心。③夫也：犹言彼人，指作者所讥刺的人。④国人知之：言其不良行为已成人所共知的事。⑤谁昔：即畴昔。畴昔有久（较远的过去）和昨（较近的过去）两义，这里应该是后者。以上两句是说彼人虽知恶行已经暴露，还是不改，直到最近还是这样。⑥梅：《楚辞》王逸注引作“棘”。⑦鸮（音嚣）：恶声之鸟。诗人似以恶鸟比助彼人为恶者。萃：止息。萃止：的止是语尾助词。⑧讯：又作谇，二字互通。谇是数说责问之意。讯之：的之应依《广韵》所引作“止”。和上句的止字是相应的语助词。⑨予：虚字，犹“而”。“讯予不顾”和“知而不已”句法相同。⑩颠倒思予：犹“颠倒思而”，言其思想颠倒黑白，不辨好歹。

【译文】

墓门有棵酸枣树，拿起斧头砍掉它。那人不是好东西，大家都很知道他。恶行暴露不制止，当初是谁纵容他？墓门有棵酸枣树，树上停着猫头鹰。那人不是好东西，唱个歌儿来提醒。我的警告听不进，遭难才知我话真。

防有鹊巢

防有鹊巢①，邛有旨苕②。谁侜予美③？心焉忉忉④！中唐有甓⑤，邛有旨鹝⑥。谁侜予美？心焉惕惕⑦！

【注释】

①防：堤坝；②邛（qióng穷）：土丘。旨苕（sháo勺）：美味的紫云英。旨：味道甘美。苕：草名。即紫云英，红花草，为农家绿肥，嫩叶可作蔬菜吃，味颇鲜美；③谁侜（zhōu周）予美：是谁对我的美丽在造谣中伤。侜：诽谤，说坏话；④忉忉（dāodāo刀刀）：忧伤的样子；⑤中唐：大门到厅堂之间的路。甓（pì劈）：砖；⑥鹝（《广韵》读yì易，《字汇》读nì逆）：绶草，一种有杂色像绶带的小草；⑦惕惕（tìtì替替）：又忧伤又恐惧。

【译文】

哪有堤上筑鹊巢？哪有山上长苕草？谁在离间我情人？心里又愁又烦恼。哪有庭院瓦铺道？哪有山上长绶草？谁在离间我情人？心里担忧又烦躁。

月出

月出皎兮①，佼人僚兮②舒窈纠兮③。劳心悄兮④。月出皓兮⑤佼人忄刘兮⑥，舒懮受兮⑦。劳心搔兮⑧。月出照兮，佼人燎兮⑨，舒夭绍兮⑩。劳心惨（懆）兮。

【注释】

①皎：洁白光明。《文选》注引作皦，字通。②佼：或作姣，佼人：美人。僚：美好貌。③舒：徐。窈纠：详见下“夭绍”

注。这句是说“佼人”行步安闲，体态苗条。④劳心：忧心。悄：犹悄悄，忧貌。这句是诗人自道其由爱情而生的烦闷。二、三章仿此。⑤皓：犹皎。⑥：《埤苍》，妖冶。⑦受：详见下“夭绍”注。⑧慅：犹慅慅，动。⑨燎：明，言彼人为月光所照。⑩夭绍：汉赋里往往写作要绍，曲貌。“窈纠”、”受”、“夭绍”都是形容女子行动时的曲线美，就是曹植《洛神赋》所谓“婉若游龙”。惨：读若“懆”，声近义同。懆犹懆懆，不安。

【泽文】

月儿东升亮皎皎，月下美人更俊俏。体态苗条姗姗来，惹人相思我心焦。月儿出来多光耀，月下美人眉目娇，婀娜多姿姗姗来，惹人相思心头搅。月儿出来光普照，月下美人神采姣，体态轻盈姗姗来，惹人相思心烦躁。

株林

胡为乎株林①？从夏南②。匪适株林③，从夏南？驾我乘马④，说于株野⑤。乘我乘驹⑥，朝食于株⑦。

【注释】

①株：陈国邑名。是夏姬子征舒的封地。在今河南西华县夏亭镇北。《尔雅·释地》：“邑外谓之郊，郊外谓之牧，牧外谓之野，野外谓之林。”株林代指株邑，以取韵。②从：追随。夏南：陈国大夫夏御叔的儿子夏征舒，字子南。陈灵公到株邑去本是追逐夏姬，诗言从夏南，是故意隐晦其辞。③匪：通彼，指陈灵公。适：去，往。④乘（shèng）：四匹马。⑤说（shuì）：通税，舍止，住下。野：郊野。此株野代指株邑，以取韵。此句意灵公傍晚赶到株邑与夏姬通。⑥乘：前一乘（g）字，驾，坐。驹：少壮骏马。⑦朝食：吃早饭。古人常以饮食、饥饱隐喻男女情欲之事，此句也如此。

【译文】

他到株林去干啥，是跟夏南去游玩？原来他到株林去，不是为了找夏南！驾着我的四匹马，到了郊外卸下鞍。再换我的四匹驹，赶到夏家吃早饭。

泽陂

彼泽之陂①，有蒲与荷②。有美一人③，伤如之何④。寤寐无为⑤，涕泗滂沱⑥。彼泽之陂，有蒲与。⑦有美一人，硕大且卷⑧。寤寐无为，中心悁悁⑨。彼泽之陂，有蒲菡萏⑩。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注释】

①彼泽之陂（bēi）：在那池塘边上。彼：那。泽：水泽，池塘。陂：岸，水边。②有蒲与荷：生长着蒲草和荷花。蒲：蒲草，水生植物，茎叶可编席，嫩草可食。③有美一人：有一个英俊的小伙子。④伤如之何：我该把他怎么样呢？伤：通“阳”，我。如之何：拿他怎么办，将他怎么办。之：他。⑤寤寐无为：一天到晚什么事都干不成。寤：醒。寐：睡着（zháo）。寤寐喻指一天到晚，白天黑夜。无为：干不了事情。⑥涕泗滂沱：整天以泪洗面。涕：眼泪。泗：鼻涕。滂沱：雨下很大，这里比喻眼泪鼻涕交流的样子。⑦（jiān）：：莲子。⑧硕大且卷（quán）：他身材魁梧高大而且英俊。硕：大。卷：通“鬈”，美好，英俊。⑨悁（yuān）悁：忧闷愁苦的样子。⑩菡萏（hàndàn）：荷花。俨（yǎn）：一庄重威严。辗转伏枕：伏在忱头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辗转：翻来覆去。

【译文】

池塘边上围堤坝，塘中蒲草伴荷花。看见一个美男子，我心爱他没办法！日夜相思睡不着，眼泪鼻涕一把把。池塘边上堤岸高，塘中莲蓬伴蒲草。看见一个美男子，身材高大品德好。日夜相思睡不着，心里忧郁愁难熬。池塘边上堤岸高，塘中荷花伴蒲草。看见一个美男子，身材高大风度好。日夜相思睡不着，翻来覆去空烦恼。

桧风

羔裘

【注释】

羔裘逍遥①。狐裘以朝②。岂不尔思③，劳心忉忉④。羔裘翱翔⑤，狐裘在堂⑥。岂不尔思，我心忧伤。羔裘如膏⑦，日出有曜⑧。岂不尔思，中心是悼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