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两日后,全军开拔,尔等于崤关外等着本将。”李羡之说道。“末将领命!”宇文殇抱拳作揖。“夜三娘,本王离开之后,你与叶汉卿,盯着朝中动静,一有动作,便派人报给本王。”“不出十年,本王定然会率军回归,报仇雪恨。”李羡之拳头紧握,因为过于用力,便是出现了几道血痕。“属下明白!”夜三娘的目光,一直放在李羡之的身上,满是心疼。只有他们知道,李羡之为了等到今日,究竟吃了多少苦。三天时间,眨眼便过。李羡之这三天,没出过李府。清晨。天还没亮,李羡之便是来到了城门口,与奶奶、母亲分别。“羡之,此去南州,危险重重,到了安南郡,可要记得给家里来封信。”奶奶陶氏,拉着李羡之的手,颇为不屑。可母亲苏氏,已经哭成了泪人,安南之地,那般危险的地方,岂还有活着回来的可能?说不定此一别,便是最后一面。“奶奶、娘亲,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没事的。”李羡之安慰道。“老夫人,在下来晚了!”李同光领着一支百人兵马而来,在旁边是一位颇为年轻的少年将军。“左相,为何才这些人?”陶氏询问道。一百人,恐怕连土匪都对付不了。“唉!”李同光叹了口气,“老夫人,本相本想调集御林军的,可自从南王出事之后,我手里也没多少兵权,着实是调不动,连这一百兵士,都是太子给的,本相也无能为力。”陶氏与苏氏两女,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太子真是要赶尽杀绝呀!这一百兵士的水分,他们如何不知,估计还没到南州,李羡之的性命,恐怕便是不保。“左相,您与南王,乃是好友,您在想想办法。”陶氏恳求道。李同光无奈摇头,“我也无能为力,但此次去南州,我让靖儿跟着一块去,伴随其左右,听候差遣。”李靖,如今二十岁,年少成名,在军中颇有威望,如今已被拜为偏将军,武艺非凡。李靖上前一步,不屑的看了眼李羡之,在他看来,李羡之臭名昭著,他着实是想不通,父亲为何极力让他,跟随在一个痴傻儿身边,保护他的安全,还告诫于他,李羡之肯定不一样。可在他看来,父亲这是让他送死,来还南王府的恩情。“诸位放心,就算要死,也是李靖死在前边。”李靖不爽的说道。李羡之眉头微皱,他着实是想不通,这位左相大人,是抽了什么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去南州送死的,可这老家伙,竟然还让自己的儿子护随,莫非!是发现了什么端倪不成。“那这一路,可就有劳李靖将军了。”李羡之淡然一笑,然后跪在地上,给奶奶、母亲,磕了三个响头。“奶奶、娘亲,等着羡之回来。”“羡之…走了!”李羡之抹了把眼角的泪水,然后转身离去,一跃上马,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娘,你有没有发现,羡之今日…好像有所不同,他说话的方式,与常人无异,更显几分英气?”苏氏突然说道。知子莫若母,李羡之的变化,她自然给捕捉到了。“呵呵,傻子便是傻子,怕是尔等的错觉罢了!尔等难道还以为,这傻子能活着回来,痴心妄想。”来者之人,便是太子安排的上将史庆。此刻,正一脸嘲笑。东宫。“太子,李羡之已经出崤关了,这家伙毕竟是南王的儿子,那些余孽,会不会得知李羡之前往南州,而暗中相助啊!”大将吕无双担心道。“一个痴傻儿罢了!那些南王余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明知李羡之不可扶之,怎可能上赶着送死?”“而且,李羡之身边,都是本宫的人,等到了宛州,李羡之必死无疑,至于李靖,他若不识趣,一并杀之,如此!也给李同光一点教训,让他明白,与本宫作对的后果。”萧祁眼中寒芒尽露。当年,他拉拢南王府,可南王府的人不识趣,处处与他作对,这才有了他,想要将李氏,铲除一干二净的想法。然而,李羡之身死的消息,恐怕不会传回来,但新南王的强势崛起,将彻底震惊天下。数日之后,李羡之等人,已经,行到了宛州地界,正是午时,这是山匪出没的地方,当然!这里最大的山匪,便是赤霄军,太子本以为买通了土匪,其实是暴露给了他要杀掉李羡之的消息。“都停下来,吃口干粮吧!”史庆提议道。这一路,史庆仗着自己掌握兵权,对着李羡之与李靖,吆五喝六的。李羡之从马车上下来,瞧了眼周围,他已经在此,布下天罗地网。“南王,吃口肉吧!”“待会也好上路。”史庆拿着一只猪腿,递给李羡之。“史庆,你想干什么!”李靖持枪,护卫在李羡之面前,警惕无比。周围的御林军,手持武器,全部围了上来。“奉太子之命,于宛州诛杀南王李羡之。”“李靖,你是左相府的人,本将不想与你为敌,如果你非执迷不悟,保护这个傻子,那本将不介意,将你一块宰了。”史庆几乎吃定了李羡之。哈哈哈!李羡之突然大笑,“史庆,你还真当本王是傻子了吗?”“什么意思?”下一秒,李羡之的身上,一股杀气,澎湃涌出,惊的史庆与李靖,都张大了嘴巴。“好浓郁的杀气!”李靖看李羡之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要知道,杀气可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尤其是像李羡之,这般浓郁的杀气,便是说明,李羡之绝不简单。“你…你扮猪吃虎,故意装成痴傻儿的。”史庆大惊。装了三年的痴傻儿,这是何等的毅力与城府。他竟然骗过了所有人。但很快,他就笑了起来。“那又怎样?就凭你两人,能活着出去吗?”“杀了他们!”史庆退了一步,左右两名士兵,举剑而来。嗖!下一秒,两支利箭,带着强劲的破风之声,快速飞来,径直射穿了两人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