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办得到,我可以帮你找到艾诺尔!”电话彼端,男人阴沉沙哑,还带了一丝无力的声音,魔音穿耳一般,在黑暗中响起。
是厉城渊!
她果断要挂断。
他说,“那个小野种要是没了母亲,该怎么活?阮柠,你不是很在乎他吗?怎么?现在给你一个母子团聚的机会,你反倒不要了?”
“厉城渊,然然是我最后的底线,你不要逼我!”
阮柠歇斯底里。
身上正在痊愈的伤口,又有了撕裂的征兆。
男人冷笑,“我逼你?阮柠,主动权在谁的手上,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嘛!”
“你想让我怎样?”
她咬牙切齿。
他开出条件,“把陈丰泽的项目最低标的数额告诉我,我知道你办得到!”
“你让我做商业间谍?”
阮柠震惊。
厉城渊讽刺,“跟了魏讯那么多年,阮柠,这种事,你应该最有经验!”
有些话,不需要多。
三言两语,就能置人于死地!
她拿着手机的手,一寸寸发凉,僵硬,直至颤抖不已。
阮柠听到自己问出一个很可悲的问题,“厉城渊,把我的角色换成宴月亮,你还忍心这么折磨,这么赶尽杀绝,这么羞辱吗?”
“宴家父母仁厚老实,阮柠,你觉得月亮的父亲,会杀人吗?”
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她摔断了通话。
厉城渊发来一条简讯:【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好好想一想,比起背叛陈丰泽,魏盎然究竟有多么重要,都在你一念之间!】
噗!
云海大酒店,顶层总统套内。
厉城渊摁下发送键,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郑源带着医生,替他处理身上被象脚踩踏过的伤口。
地上堆了一层层沁血的医用纱布。
各种医疗器械围在床边。
“城渊,你是不是有病?自己伤成这样,还非要在酒店治疗,你想死,也不是这么个自杀法啊!”
郑源快气疯了。
厉城渊面色苍白,呼吸沉重的躺回到床上。
他用手背挡住眼睛,隔绝室内刺眼的光线,“通知盛源一组和三组,让他们准备一下,来云海,陈丰泽手里的那个项目,我势在必得!”
盛源的谈判一组和三组,那是整个集团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