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绑架和险些连累他人一起丧命。
阮柠记吃记打,无论在哪里,尤其是天黑的时候,都会让家里新雇佣的临时工保镖贴身保护,以防万一。
总之,那个黑伞先生想轻易靠近,也没以前那么容易!
连准七星级酒店的专用司机都能收买的人,倒是配得上这种程度的严防死守。
只可惜,折腾一圈,还是低估了敌人的心狠手辣!
砰砰砰!
豌豆冲着被警方攻克的负一层监控器,丢出去几块不知哪来的石头。
最后一个一闪而过的画面,阮柠反复播放了N次,最后停留在一双布满血色的黑瞳上。
放大!再放大!
有些模糊。
她抖着手,指着那纯黑色的瞳孔,一遍又一遍的,跟身边能确认的人,都确认了一遍。
“是黑色的,对吗?豌豆的眼睛,是黑色的,对不对?”
陈蕊一头雾水,手上都准备了镇静剂,并随时准备通知艾诺尔过来。
倒是王越仔细看了一眼后,纳闷,嘟囔,“这不是之前坠崖案的死者嘛!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只是这眼睛,跟照片里的很像,的确是黑瞳孔!”
“黑色的……”阮柠攥着手,开始在原地打转,自己跟自己说话,“蓝色隐形眼镜,肾脏移植,还有那些和城宴哥一模一样的说辞和小动作……”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豌豆就是厉城宴,他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得不以德国贵族的新身份,重新回到京港,回到她身边!
陈蕊听着,觉得很扯,“阮姐,你冷静一点,我知道这时候跟你说冷静,有点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但你这样胡思乱想,对好不容易稳定的躁郁症,没好处的。”
“不,我没有胡思乱想,豌豆就是城宴哥,他们本来就有联系,是我蠢,是我一直想不明白!”
阮柠推开挡在身前的陈蕊,抓住王越的胳膊,就要进入没有着火的负一层。
总指挥的意思也是,“电影院楼层的火势,已经得到初步控制,暂时安全,王越,为了十几名人质的安全,你带着人,护送阮院长一起,迅速完成救援任务。”
“是,局长!”
阮柠全副武装。
防弹衣,耳朵里的迷你型特质追踪器,和混在头发丝内部的收音麦克风。
“阮小姐,万事都有一个意外,作为医生的,我想,您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对吗?”王越再三确认。
阮柠狠狠点头,“为了城宴哥,我可以去死,真的,我欠他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他!”
又有绑匪故意放出的视频,直接投影到了广场大屏幕。
一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被硬生生从父母身边抢走。
锋利的刀,就抵在生命一线的颈动脉上!
“公爵先生对吗?OK,我必须承认,你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厉害很多,一对十,居然还能占了上风,也是个牛人!”
豌豆血肉模糊,身上几乎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
可他像是一棵悍然不动的松柏一般,腰背挺直,本是自闭症,无法聚焦的双眸,也反射着冷冽阴寒的晦暗,威压排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