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袖子濡湿了一团,酒味很重,大概率是喝多之后不小心把杯子打翻了。
温玖走进去,轻轻用手指戳了戳君澜的肩膀。
人一动不动,跟失去了意识一样。
君澜趴着不敢动,这种时候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肩膀上戳戳的力道更重了一些,他听到温玖的声音带着些心疼。
“怎么喝这么多啊。”
她走到自己身边,先蹲下来,试图从下面看他。君澜紧闭双眼,他庆幸自己的脸伏在阴影里,温玖从下看他是看不清的。
他趴着不动,温玖直发愁。
她以前也和同学去过酒吧,见多了奇形怪状的醉鬼。君总喝成这个样子,能够安安静静睡觉已经是非常好的酒品了。
低头看看手里的车钥匙。
问题大条了,师傅要她送君总回家,但她不会开车。
直到现在,君澜和徐牧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温玖刚刚毕业从国外回来,驾照都来不及考,怎么可能开车把一个大男人送回去?
君澜考虑到她一个小女孩搬不动自己,贴心地装作半醉半醒。
“唔……”
温玖正在忧愁,听到身边有动静,欣喜道:“君总!”
她的君总没有做出理性的回应,反而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往外走。
“君总。”
温玖赶紧跟过去把人扶住,而君澜也“恰到好处”地把胳膊搂上她的肩膀,半个人都靠在她身上。
温玖看不见他的样子,艰难地当任性拐杖。
她不会开车,更不知道君澜家在哪,莫名其妙接了这么大的任务,一时间无所适从,茫然四顾后,在前台探究的眼神中开了一间房。
好在君澜酒品真的很好,他顺从地跟着自己进了房间。
一入门,温玖刚想开灯,君澜就“立刻”不舒服起来。
她只好先把人扶到床上,又想回去开灯时,床上那人突然动了。
他伸手,扯开了衬衣领口。
温玖一把捂住鼻子!
犯、犯规!
灯没开,只有床位的感应灯微亮。被藏在衣服里的皮肤终于露了出来,很白,但不是那种不见天日的虚弱苍白,而是那种很贵气的、精养出来的白。
还有胸肌。
温玖握拳藏在身后,避免自己不受控制摸上去。她闭了闭眼,赶紧回身拿了瓶矿泉水,尽量不乱摸地把君澜扶坐起来,喂他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