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恶语确实伤人。
沈南州对她道歉也很诚恳,没什么架子,“我也不想被误解,喂你吃药确实是好意,没有怀疑你,也没有不相信你。”
江心听不得他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和自己说话,仿佛她是他很在意的人。
她泪眼朦胧,也不想说话。
她想,她真的好痛苦。
又甜蜜又痛苦。
不断往泥潭下沉的同时,又给了她这个快溺亡的人一丝喘息的呼吸。
她攥着那点可怜兮兮的糖,死活都舍不得放手。
江心意识混乱,她想如果当年她没有被绑架就好了。
不认识他,没见过他,不会爱上他。
念念不忘那么久。
久到成了执念。
一个人能有几个八年。
她喜欢了沈南州已经整整八年了啊。
再有没有力气去喜欢别人了。
这个占据了他青春的男人。
永远都那么耀眼的天之骄子。
江心越想越冷,她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抓着沈南州的手指,舍不得松开,她哆哆嗦嗦地说:“沈南州,我想吐。”
沈南州将她抱起来,随手打开了壁灯,江心已经从刚才恶心作呕里缓了过来。
她说:“我没事了。”
沈南州看着她身上起的这些红疹,眉头紧皱:“你是不是过敏了?”
江心也不清楚,她以前没吃过避孕的药。
她觉得脸和脖子有点痒,没忍住伸手抓了抓。
沈南州牢牢攥住她的手腕,往回扣紧:“别乱抓,会抓破。”
江心有点难受,她蹙着眉头,“但是好痒。”
沈南州抱着她下了楼,一遍还要腾出空来按住她乱动的手,“痒也得忍着。”
楼下客厅的药箱里备了抗过敏的药。
沈南州把人放在沙发里,她得了自由下意识伸手去抓脸,沈南州不得不重新摁住她的手腕,把她的双手拧在背后,他扯开领带捆住了她的手腕,去找药的同时还不忘警告她:“老实点。”
江心不知道沈南州是不是专业学过,绑在她手上的领带紧得完全挣不开,她的挣扎都是徒劳。
沈南州找出过敏药,转过身看见窝在沙发里,皱着眉的女人。
他走过去把她扶起来,轻轻掰开她的唇瓣,往她嘴里喂了两粒药,然后又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江心吃了药也没有立马见效,她脸上还是痒得很难受,抓心挠肝,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