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提起了心脏,“我不记得了。”
沈南州啧了声,淡淡的语气充满了嘲讽,“江心,想不起来也别妄想从我这里打听任何的只言片语。”
江心不再说话。
沈南州冷着脸,重重撂下手里的钢笔,会议室里的人装聋作哑,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看不见。
沈南州绷着冰冷漂亮的脸孔,面若冰霜,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虽然猜得到总裁口中的江秘书八九不离十就是江心,但都装傻充愣,不敢乱猜。
沈南州的手上仿佛还有她眼泪砸下时的温度,“还有,江心,我对你,没有多余的同情心。”
江心有点听不懂,忽然冷漠的语气,好像是她惹了他?
沈南州压着心底的烦躁,淡淡道:“你知道的,我不会因为几滴眼泪就和我的员工共情。”
她是员工。
是做戏的对象。
眼泪融化不了他冷冰冰的心脏。
她昨晚哭得撕心裂肺,如果面前是她口中那个说要保护她的男人,大抵心疼的都快碎了。
真是可惜,江心选错了对象。
他并不是那个爱着她的人。
江心听得云里雾里,她懵里懵懂点点头说哦。
她猜测可能是昨晚她真的说了特别冒犯沈南州的话,而且沈南州还不怎么喜欢看她哭,觉得软弱,嫌麻烦。
江心犹豫了会儿,“我昨晚喝醉了。”
沈南州抬手叫停了会议,手指漫不经心搭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敲了两声,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很识时务的噤了声,只敢偷偷好奇是谁让铁面无私的总裁在会上就破了例,接起电话。
沈南州听见她的话,唇角勾起似嘲似讽的笑:“你还记得?”
江心含糊其辞:“一点点。”
她很抱歉地说:“我好像吐在你身上了。”
江心听见沈南州好似只是嗯了声,语气听起来并不是很生气,淡淡的,不太像是放在心上的样子。
江心记得他洁癖严重,这回竟然没生气。
“还有呢?”男人漫不经心的问起。
江心没有回他,而是问:“我昨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沈南州倒也不奇怪她什么都不记得,喝了那么多,是该的,“江秘书是想从我这儿套话?”
江心当然不会承认,她厚着脸皮说不是,“我是怕冒犯到了你。”
默了默,她画蛇添足加了句:“毕竟您是我的上司。”
沈南州只听听不会当真,他故意把话说的引人遐想:“昨晚的江秘书确实让我大吃一惊。”
江心捏紧了手机,她真怕她对着沈南州说尽了江岁宁的坏话。
那些憋在心里,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在他面前吐了出来。
“比如?”
“反正你今天不用上班,可以慢慢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