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剩几个亲人。
只有躺在病床上的妈妈。
这个孩子。
是她的血亲。
尽管留下她很自私,她也舍不得。
江心说这么多话,只是想靠示弱从沈南州这里博取一小点的同情。
沈南州沉默不语,良久过后,他总算出了声,他开口:“江秘书。”
听见这个生疏的称呼。
江心心凉了半截,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沈南州居高临下望着她:“你知道契约婚姻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江心动了动唇瓣,有气无力:“是什么?”
沈南州告诉她:“契约婚姻最重要的是诚信。”
她和他之间。
婚前签订过具有法律效益的文件。
文件最后特意附加的一条就是,不要子女。
沈南州像个好心提醒她的老师。
冷静的、无情的告诉她游戏规则。
委婉的提醒她。
已经违背了她和他之间的契约。
她不诚信。
令人失望。
江心耳朵嗡嗡的响,花了点时间消化沈南州对她说的这句话。
契约婚姻。
是啊。
她和他本来就只有契约。
不是因为彼此相爱才走进婚姻殿堂。
也许沈南州只把她当成了个合适的合作者。
江心缓缓吸了口气,她尝试了几次,噙动嘴角,却又不知还能说什么。
沈南州当着她的面,默默点了根烟,吞进去的气息含着烟草的涩味。
掌权之后,沈南州已经极少抽烟,打火机的声音清脆响亮,火光明明灭灭。
江心咳嗽了两声。
沈南州望了她一眼,默默掐灭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