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江心小声地问:“没别的事我能先挂了吗?”
沈南州不喜强人所难,她听起来貌似不太耐烦和他聊天,“没了。”
“那再见?”
“嗯。”
通话结束,只有短短几分钟。
江心算是彻底清醒,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晚会的主持人已经开始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
到了崭新的一年。
窗外是万家烟火,南方这座小城被烟花点缀的亮如白昼。
江心扭过脸,怔怔看着窗外的烟花,默默祈愿她自己和爱的人在来年都能平安顺利。
过了犯困的时间,就怎么都睡不着了。
江心窝在沙发里,电视机正在重播刚才晚会。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睡着的,清早被冷醒,随手扯了条毛绒绒的毯子盖在身上,蜷缩着四肢又继续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近黄昏。
她睡了将近一天,可能是睡得太久,脑袋反而昏沉发胀。
沈南州推掉了面前的筹码,他忽然起身,“我去阳台打个电话。”
簌簌风雪,覆盖了整座城市。
路灯点缀了纯白的积雪,让外面的世界看起来没那么空旷。
沈南州穿了件薄薄的羊绒毛衣,腰窄肩宽腿又长,站在光线里尤显得身材优越,手机铃声响了几下,再最后几秒接通了电话。
江心差点在沙发上睡着了,迷迷糊糊听见铃响,从靠枕底下摸出手机,都没来得及看是谁的电话,带了点鼻音:“你好,哪位?”
懒倦,黏腻。
沈南州吹着冷风,很奇异的是,听见她声音这个瞬间,他心里的暴躁渐趋平静,他开了腔:“是我。”
江心看了眼备注,那边的男人又开了口:“之前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江心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给她回了电话,不太像是他的做事风格,没要需要她办的事,他从不会主动找她。
电视机里的晚会还在继续。
江心打了个哈欠,随便编了个借口:“想对沈先生说句春节快乐。”
她不得不说谎,在他挂了她的电话之前,她实在是想听听他的声音。
浅睡了一觉醒来,好像就没那么孤独了。
沈南州攥紧手机,腕间的青筋极其明显,他很用力,胸腔有股无法抒发的情绪,说不清楚也想不明白是什么,“你打算几号回来?”
江心还没买机票,她想在南城多留几天。
不想一个人回去面对沈南州那栋冷冰冰的别墅,暂且想逃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