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良久。
空气仿佛凝固。
沈南州忽然用力掐住她的下巴,眼神冷漠,唇角微勾,笑得很冷淡,“江心,你是不是觉得我防着你呢?”
江心的下巴被他捏得有点痛,男人的拇指硬得咯人,指腹冰冷贴着皮肤,她蹙眉,忍着不舒服,“你不是吗?”
沈南州松开了手,药片也被他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还没开口,江心先说了话:“你不用这样防备我,上次我是真的忘记了,工作繁忙,一时疏漏在所难免。”
沈南州嗤笑,“你以为我怕你不吃药才亲自喂你,是吗?”
江心默认了下来。
沈南州当着她的面把刚刚掰下来的那粒药也扔进了垃圾桶里,“我有这个必要吗?”
他冷淡的问。
江心被问得怔了怔,有这个必要吗?当然有,他不会希望她再怀了他的孩子。
沈南州逼迫她不得不抬起脸面对自己,“你吃不吃药,真的和我有关系吗?”
又来了,那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沈南州慢条斯理,“你不吃药,再怀孕了又怎么样?我能让你去医院一次,就有第二次。”
他这个人说话,有些时候直白的就像在落刀子。
江心听见医院两个字,脸色就不好看了。
血液骤凉,不太想重复回忆。
沈南州字字都是实话,他边体贴的给她倒了杯温水,边说:“你去做手术,对我来说除了花点钱还有别的损失吗?躺在手术台受罪的又不是我,伤了身体也不是我,我大可以什么都不用管,随便你吃不吃药,无所谓你要不要避孕。”
沈南州平时对她也没有那么多话。
今天晚上,怒上心头,说话确实刻薄了几分。可每个字都是实话,她不爱听也没办法。
沈南州没想因为这点小事和她闹不愉快。
江心听着他的话,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好像是这个道理。
怀上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做个手术,也就几个小时的事情。
简单省事。
江心掀开被子下了床,身上的睡裙有点皱巴,她从垃圾桶里翻出刚才被扔掉的药盒,把避孕的药从里面拿了出来,掰了两粒。吞进了喉咙里。
沈南州看着也没说话,伸手给她递了水。
江心接过水杯说了声谢谢,她喝的太急,差点呛到。
沈南州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她的胳膊真的太细了,轻而易举被提了起来,男人帮她拍了拍背,顺了顺气:“喝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