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在鹤巷的这栋房子。
都不完全属于她。
证件都攥在江北山的手里。
母亲快被医院赶出来的时候,她是想把这套房子给卖了的。
可她跪在江北山面前,他都不肯把证件给她。
沈南州有句话是没说错的,眼泪和哀求没有任何作用,换不来良心,也得不到怜悯。
沈南州没再问下去。
鹤巷的邻居都还记得江心,她从小就是这儿长得最标致的小姑娘。
皮肤白,底子好,长得漂亮不说,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好。
从小就乖乖的,特别听家里人的话。
后来家里出现了变故,就很少见到她。
如今见她回来,也很高兴。
“阿心,这是你男朋友啊?”邻居用的是南城的方言。
江心松开了他的手,“不是。”
吴侬软语从她口中说出来特别的糯。
沈南州听懂了,倒也没有因为她急于和自己撇清关系就不高兴,他重新握住了她的手,“看不出来江秘书在这儿还挺受欢迎。”
江心说:“那还是远远不如沈先生。”
沈南州笑了下,换了个话题,“饿不饿?要去吃点东西吗?”
江心没和他客气:“巷口有家面很好吃。”
沈南州拉着她:“走吧,我请客。”
他腿长,步子大。
江心吃力的跟过去,几乎是被他的力道带着往前走,她抬头有点呆愣望着他的侧脸,夕阳昏黄色的光均匀落在他身上。
光线耀眼,他更耀眼。
如果时光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如果沈南州能喜欢她就好了。
短暂的宁静被手机铃声打破。
沈南州接起电话,耐心听完对方说的话,懒洋洋回了几个字,“知道了。”
他停下来:“你很饿吗?”
江心说:“还好。”
沈南州顿了几秒,“那先和我去趟机场?”
江心沉默了会儿,问:“是去接谁啊?”
沈南州没和她细说,简单告诉她:“盛西周带着岁宁来了。”
江心的反应很冷淡,听见和江岁宁有关的事情都没什么情绪波澜。
只不过她实在不太想看见她,“沈先生,你一个人去机场行吗?我去的话好像也没什么用。”
沈南州不由分说攥紧了她的手,“一起,正好吃顿晚饭。”
她和他离得很近,他不用香水,身上还有淡淡的清冽草木味,有点涩,有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