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和盛西周一样,把从前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都忘得干干净净就好了。
她就不会那么不甘。
江心非要煞风景,“你也会这样摸江岁宁的脸吗?”
果不其然,沈南州的脸色慢慢冷了下去。
他淡淡挑起眉头,“岁宁今天跟我说了一些事情。”
江心又不关心,正要说她对他和江岁宁的爱情故事不感兴趣。
沈南州截断了她的话,“你以前偷过她的东西吗?”
这句话迎面砸来,江心感觉像是被石头砸中了脸,疼的不得了。
她气得肝疼,一口气差点没下去。
偷这个字,赤。裸裸在羞辱她。
江心脸色惨白,咬着牙回应道:“没有。”
她没有偷过江岁宁的任何东西。
江岁宁才是那个小偷。
江心想她还是做不到像江岁宁那么无耻,倒打一耙,混淆是非。
她怯懦,她胆小,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被江岁宁践踏陷害。
江心唇瓣抿得很白,“我没有偷过她的东西。”
沈南州若有所思望着她苍白的小脸,不紧不慢开了腔:“那个独眼怪是怎么回事?”
江心眼睛里冒出了红血丝,她一生气就容易泪失禁,特别的不争气,她有气无力的说:“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随便吧。
明知道沈南州不会相信,她也不在乎了。
“你确定吗?江心。”沈南州的语气冷了冷,看着她的目光也很冷。
江心抬头看他,眼睛里血丝浓重,她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问他:“沈南州,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要问我?”
沈南州盯着她眼中的固执,面无表情告诉她:“我确实无法相信你。”
他似乎是有些失望,情绪变得非常淡,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其他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犯过错并不可耻,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该缺乏承认错误的勇气。”
他的三言两语,轻易就挤空了她胸腔里的呼吸。
她窒息,无法喘息。
呼吸时,氧气就似利刃割破喉咙,嗓子里流出来的全都是新鲜的血。
江心无力扶着墙壁,眼里已是一片红,“我不是小偷。”
她泪光粼粼,固执的、哽咽的为自己清白辩解,“我真的没有偷过她的东西。”
最后,她艰难挤出一句话,声音破碎的不成样子,“沈南州,我不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