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粗暴,他将她的唇舌顶探缠弄得疼痛。
气息凌乱。
湿冷的衣裙被剥去,甩扔在地上,他却没有再继续,萦绕着淡淡龙涎香的锦被将她雪白光裸的身子裹住,旋即下颌也被太子重重给掐住,“你去了琉璃宫,见了贵妃是不是?”
沈骊珠微颤。
原来如此,他知道她去见了贵妃。
心里又想道,他和贵妃之间的隔阂,远比她想象中的更深刻。
唇角竟不自觉扯出一丝苦笑和轻嘲,回答道,“是。”
那丝弧度,令李延玺眸光微震,他呼吸粗重,落在女子下颌的指骨透出雪色,恶狠狠地道∶“沈骊珠,你听着,孤宁可你恨我,也不愿你听沈眉妩的,委屈了自已来讨好我!”
反正,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讨好她。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沈骊珠身体僵住。
“我……”喉咙微涩地咽了咽,她抬起了眼,浓黛的睫上残留的雨水像是湿意,声音低低地道,“李延玺,若是我说,我来只是想看一看你的伤,你信吗?”
“孤信——”
墨眸一震,尔后熠熠。
像是刹那间光亮大绽。
回答予她的,是这两个字。
但,脸被手掌捧住,睫上冰冷的湿意被他带着一丝灼热与粗重地吻去。
再是眼下、脸颊、最后是唇。
“……只要是你说的,孤就信。”
因为,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她和好。
沈芷音和那只香囊的事,他都可以不再计较。
李延玺衣袍是湿的,身上却热,沉沉地抵了进来,许久未有过的亲热,令骊珠饶是咬唇,仍是有丝呻吟从唇畔倾泻而出∶“嗯……”
裹着她的锦被扯开,露出那晶莹如雪的身体,太子墨眸炙热,握起了骊珠一只手腕,从她细白的手臂内侧一路吻到掌心。
那吻,薄烫又微痒,沈骊珠指尖略微蜷缩了起来,听得他声音低低哑哑地问,“疼吗?”
他要着她,动作却并不重。
沈骊珠刚想摇头,却见李延玺抚了抚她手掌上被擦出的一片红痕,“孤是说这个。”
她还以为……
脸,热了。
颊边,薄晕如胭浓,如花绽。
那样难得的女儿家微微羞涩的姿态,叫李延玺蓦地暗了眼眸。
他墨眸中尽是暗色与火,仿佛目光都带着薄薄的烫意,沈骊珠忍不住侧过脸去。
慢慢的,视线晃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