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丝万缕,缠绵难解。
他衣裳和墨发上冰冷的水,滴落到骊珠身上,令她不禁颤瑟了下,李延玺俯身咬着她的耳珠,湿着的墨发从肩上垂落,与她的纠缠在一起,“很凉是不是?”
她点头。
他却故意将骊珠抱起,身上冰冷湿透的衣袍紧贴上了她的肌肤,墨眸浅眯,挑唇笑道,“来,帮孤脱掉。”
沈骊珠微微咬唇,终是抬了手。
外袍被解开,与她的扔在了一处。
里头的亵衣却还未尽湿透,雪白的色泽变成半透明的贴在男子精壮瓷实的身上,隐约露出胸膛和腰腹的轮廓来。
她有些惦念着他的伤,却来不及细看,就被他彻底带入了情欲里……
只是,数刻之后,在那近乎凶狠的攻掠和持续不断的敏锐刺激之下,饶是骊珠素来性情隐忍,也忍不住低低地泣声起来∶“李延玺,够了……”
她凌乱的求饶,他却似听进去了,真的停了下来,埋首在骊珠颈侧,喘息略微急促,又似有丝痛楚的闷哼响起。
沈骊珠唇瓣透出些许鲜艳,微微红肿,有些惊讶地道:“你怎么了?”
“……无碍。”他哑声回答。
“你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沈骊珠却忽然想起,从他身下挣脱出来,却被李延玺拽住了手臂,“不是。”
“乖,回来。”他将骊珠扯回怀里,还想要继续。
“不行,伤口裂开,你得包扎……”瞥见男人腰腹间有一丝鲜艳的血色从亵衣渗出来,骊珠有些激烈地挣扎,李延玺索性将她抱起,骊珠足尖悬空,落不了地,被他抬起的墨眸凝了一眼,“阿姮,你再乱动,血只会流得更多。”
闻言,她不敢再动。
李延玺扯过一袭干净的袍子将骊珠裹住,抱着她走到外间的书案边,从暗格里取出一只小药箱来,“里面有金疮药和纱布。”
沈骊珠手指还有些颤抖的余韵,将腰间的衣带系上,他的衣袍,她穿着有些宽大和空荡,胸口隐约露出一线漂亮的雪白,然后又伸手去解他的。
男子腰间肌理精致瓷白如玉,却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凝结得并不完全,又微微裂开了角,有浓艳的鲜血缓缓渗出。
沈骊珠蹲在李延玺身前,咬唇抬头看了他一眼。
李延玺也低眸凝着她,手掌捧了骊珠半边脸,“怎么了,心疼孤?”
沈骊珠没理他这句话,只道,“这伤口虽重,但这么多日,也早就该愈合了才对,殿下……很胡来。”
她像是发现病患不遵医嘱的大夫,板起了脸。
李延玺微微移开视线。
沈骊珠重新洒了金疮药上去,取出纱布一圈圈缠在他腰间,她微微张开双臂时,像是去拥抱他,李延玺轻嗅到她发上的淡淡香气。
末了,他将骊珠的腰身搂过,她跌落在他膝上,颈间和胸口蓦地一凉。
却是太子从书案的抽屉里取出一条项链,给她戴上。
银色的细链,鲜红的玉髓。
那抹华贵艳丽的红玉髓恰好垂落在骊珠的胸口,映衬得那片肌肤越发雪白漂亮。
李延玺伸手拨弄了下,指腹不可避免的略微划过她身上敏感的地方,眸光又暗又炙,低哑地赞叹道,“很美。”
他送过她很多东西,其中不乏宝石妆饰,骊珠却鲜少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