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委屈的瘪了瘪嘴,仰头对上皇帝审视的眼睛:
“父皇,皇兄没事儿吧,他是不是撞邪了?”
江慎眸光微黯,伸出手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眼里的审视渐渐被温柔取代:
“没有,你皇兄的老毛病了,他以前也会有这种情况,不过很多年没犯了。”
信你个鬼。
昭然心里默默的犯了个白眼,幸好她经验老道,从前看到过有人服用了媚药之后反而起到了暴躁的效果耍疯。
虽然江若寒是典型的没问题。
但她撒个谎,也是有这种实例的,除了她当时单独跟江若寒在一起,这个谎话自然拆穿不得。
她开始转移帝王的目标。
皇帝下这种药,无非就是想试试看江若寒到底愿不愿意跟太子妃洞房。
他不愿意,而她出现在房中,身体的本能自然也会操控着他做一些不可挽留的事情。
值得庆幸的是江若寒的忍耐力够强,保持了清醒,才有足够的余地让她圆场。
她忧愁的叹了一口气:
“父皇,如果当时太子妃没有害怕的出去,说不定儿臣就用不着受伤了。”
说着她指着自己的嘴,担忧极了:
“儿臣会毁容吗?”
帝王眼底一片温柔,阴鸷早已渐渐散去,可能已经开始解除了他们两个人的怀疑警报。
“宫中有最好的御医,你怎么可能会毁容呢?”
“那就好。”
昭然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难过的垂着头。
江慎关怀的看着她:“怎么了?”
“儿臣只是在想,皇兄的太子妃,是您和皇后娘娘亲自给他选的,她们两个人是夫妻,可是太子妃却在皇兄不舒服的时候第一个选择了逃跑。”
她抬眸,天真的望着帝王逐渐凝重的神情:
“儿臣只是担心,儿臣将来若是嫁了人,对方在儿臣不舒服的时候也跑了,觉得麻烦,或者,怕被波及,不管儿臣怎么办?那儿臣岂不是要死了?”
“不许胡说。”
帝王怒斥,沉了脸:“太子妃这样的人,天底下虽然能见,但并不多见,正常人都不会见死不救,纵然担心自己,但叫个御医的功夫也是有的。”
“可她没有叫御医。”
左昭然委屈极了:“她甚至还用白醋洗手,她还怕皇兄传染她呢。”
江慎闻言,眼底怒意愈发浓重,对太监刘斯道:
“刘斯,请御医给太子看看,把该治疗的都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