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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不愧是阿姆斯特丹,这才走了没两步路,陈海就觉察到有人在跟踪他。
拎着大包小包的甜点,陈海不着边际的用眼角余光打量对面那个看报老头。
报纸后面是一张东方面孔。
不是高丽人就是东瀛人。
陈海停下脚步,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借着点烟的动作他左右看了看。
呦呵,熟面孔还不少嘞。
那个染了一撮红毛的街头混混、那个穿着管道工制服的黑人、还有那个穿着格子衫,表情木讷的中年大叔……
这些人在他视野中出现的频率远远超过路人的程度。
陈海想不怀疑他们都难。
看来回去得搬家了。
陈海有点烦,手中那根烟抽了没两口就被他扔到地上。
就当没看见吧,今天杀的人已经够多了,再杀下去实在是有伤天和。
陈海打了个哈欠,很懒散的走在大街上。
接下来他还得穿过半个城市,有的走了。
这里街头文化挺盛行的。
走几步就能看到几个嘻哈打扮的黑人并肩走在一起,兴起时就跳一段街舞或是搞一阵说唱,上个世纪盛行的喇叭裤、大收音机也被他们拿了出来,玩出了新感觉,新时尚。
再走一段距离,陈海又看到一个超大的滑板场。
人还是挺多的。
有玩长板的,有玩短板的,各种特技动作轮番上阵,看的是陈海眼花缭乱。
一切都挺好,就是场地挺脏的。
涂鸦以及垃圾遍地都是。
陈海今年二十七了。
再往前捯个几年,看到有人在哪儿玩滑板他还想过去玩两把。
现在不同了。
他只想隔着栅栏墙静静看一会儿,顶多在心里感慨一句,年轻真好。
不知不觉他的心态就与年轻人脱节了。
他成了个很俗气的半老不老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