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般若在一身凄厉至极的惨嚎声堙灭,不留一丝痕迹。
再看白幽灵的残骸,白般若消散的那一瞬间,那具残骸突然自燃。
幽幽绿火幽幽蹿腾,不一会儿,白幽灵的残骸就被烧成一地骨灰。
陈海想起来了。
东瀛阴阳师一直都有饲鬼的传统。
所谓饲鬼,就是每日切下自己的二两血肉供奉鬼神,日久天长便能与所供奉的鬼神合二为一。
小鬼子就是小鬼子,道门正统的请神手段学了个稀烂,倒是些歪门邪道一学一个上手,玩得那叫一个花哨。
陈海懒得再花心思放在这个东瀛人身上,抱起那台仪器,走到窗边,迈出一步,直直坠下。
街道被他踏出个大坑,一只刚巧打这儿经过的流浪猫被他吓到了,掉头就跑,几个呼吸就窜没影了。
看来明天跟福龙会那帮人有的聊了。
能养得起阴阳师的势力规模一定不小。
树大招风,树大招风。
如此显眼的一棵树,陈海就不信他找不着。
……
还是那栋大厦,还是那个时间。
宴会厅里的那张大圆桌陆陆续续来人坐下,除了崔城桓,参会人员还是那些面孔。
见人来齐了,崔城桓拿出从他老爹办公室里拷贝的监控录像,投放到大荧幕上。
陈海是怎么一刀刀将崔东旭活剐的过程就这样被崔城桓公开了。
“今天死的人是我父亲,明天可能就轮到诸位了。”
崔城桓说完看向坐在他右手边的李胜贤,除了他父亲,在座的就属他地位高。
“城桓说得对,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战争已经打响了,还请诸位抛却不切实际的幻想,同仇敌忾,福龙会,不能让它继续存在了。”
一句话,李胜贤就给这场会议定下了主基调。
其他三人也能认清形势。
崔东旭是圆桌会议的发起者,也是高丽财阀集团在阿姆斯特丹的代表。
不夸张的说,他就是高丽财阀在阿姆斯特丹州的脸面。
在别的地方,脸面丢了也就丢了,可在这里,如果他们息事宁人,不做任何表示,那么这片土地上的武装集团就该打他们生意的主意了。
是脸面,也是利益。
他们别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