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国家的一系列政策推出,社会一步一步落实,我的薪金实实在在的有所增加。
我搬出了李生设施不全的平房,住进了相对舒适的楼房,住在二楼,房间很大,还有自己的阳台。
我有了一些闲钱,没有寄回家里,我开始追求自己的生活质量了。
母亲带着妹妹回了她的老家去就读,因为家庭原因,妹妹受到了打击,学业停顿了。现在需要重新启动,母亲需要一定的经济支持,我没体谅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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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工业园区外面四处游荡,开始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其中一个是个专门收工业固废的老板。我们称呼他为章生。
章生这个人很奇怪,他喜欢坐在工业园外面的小超市门口和老板闲聊,完全不管自己的买卖如何。只是时不时的会有他的雇员来给他报告,然后就是一车一车的废品从他的地盘里面拉出来,卖往别的地方。
这不是我说他奇怪的地方,他奇怪的是经常会请根本不认识的人吃冰棒,喝可乐。
被请的人有青春的女工友,也有我们这些男人们,我喝过他三瓶可乐,吃过四回雪糕。
女工友因为这个,有时看见他坐在那里,就选择去别的地方买东西。我倒是很喜欢他,毕竟免费的东西还是可以有的。
我和他真正算认识是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他和几个广州本地老板在喝酒,我下班路过。他喝了很多,面前有满满一大杯啤酒,他喊了我的名字,要我给他代一杯。
我不擅长喝酒,一喝就会有轻微的过敏症状。可我看看他,感觉他快喝挂了。既然吃过人家的冰棒,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我一口气把一大杯酒喝完了,旁边的老板们都鼓了掌。
他们邀请我坐下来一起喝点,我拒绝了。我刚下班,很累了。章生拍拍我的胳膊,说了句谢谢你,放我走了。
后来章生对我的称呼变了,他不喊我全名,喊我小孙,向人介绍我是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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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章生邀请我去他家里吃饭,刚好是周末,我就去了。他买了牛奶给我当酒,自己和老婆坐在一旁,还有手下的几个雇员。
他想让我帮他老婆进入我们电子厂上班,好让她有点事做,不为工资,只是求她不要到处去找人打麻将。
在工业园周边,打麻将是最普遍的娱乐项目,参与的有本厂的工友,也有社会上的闲散人员。
章生不属于这两个人群中,他算是个真正的老板。所以他不是很高兴自己的妻子去和这些人打麻将,因为他的妻子实在太年轻,比他小二十岁。
他给我讲过他的妻子的来历,是他去我国算是比较不那么发达的地区谈生意的时候,住在一家旅店里面。他闲着无聊坐在旅店门口看电视,店里的老板娘和他攀谈,聊了会社会磕。
老板娘打听到章生丧偶,没有子女,而且还算是有点家产,就把在自己店里务工的一个小妹妹介绍给他认识。
小妹妹就是现在章生的妻子,据章生自己吹牛,当年应该只有十七岁。老板娘说这个是她亲戚家里的其中一个女儿,只需要四千块钱彩礼,就可以嫁给章生为妻。
章生的老婆,我认识的时候已经二十一岁了,人长的很漂亮,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怎么认识字,出门坐地铁什么的,需要章生陪着一起去。要不然,只怕会在广州这个巨大的城市里面,把自己走丢。
章生认识他老婆的当晚就成了亲,他大方的给了老板娘六千块钱,小妹妹就跟着他回到了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