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求求情?我可以带你去见貂蝉。”
王凌一愣,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见了。”
不会审时度势,减分。
陈丛继续笑道:“那你跟我这求求情,或许我会改变心意呢?”
“州牧已达目的,何以辱人?”
得。
不仅不会审时度势,脸皮薄,还情绪化,减大分。
蒋济说王凌:文武俱赡,当今无双。
在陈丛看来,也就那么回事。
不过蒋济本身也没啥识人的本事,否则也不会替司马洛水作保劝降曹爽,最后落个羞愤而死的悲惨结局。
陈丛收回思绪:“那你更走不得了,毕竟本将军早已言明,择贤以仁。你也算是散尽家财活生民无数,怎么着不得捞个簿曹从事当当?”
王凌脚下踉跄,差点栽倒。
前脚行抄家之实,后脚征辟为官?
还是主一州钱粮簿书的高官?
他实在想不明白陈丛如此行事意义何在,怔怔地望着陈丛发呆。
陈丛:“怎么?不懂?”
王凌摇头:“不懂。”
“难不成老王允没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王凌直言不讳道:“叔父说你行事蛮横不失算计,笑里藏刀尤善借势欺人,手段卑劣不输李儒。”
陈丛大笑道:“那老王允还真是谬赞了。论卑劣,我可不敢居于姑父之上。”
王凌脸色更加疑惑:“你不怒?”
“跟你似的?求人便跪,什么屁话都往外倒。旦有不顺就臭着张脸,一副厌世模样?”
王凌:。。。。。
陈丛继续道:“行了,老王允没告诉你,我这人一向跟亲戚处得不错,你我多少带点亲故,明早记得来州牧府点卯。”
王凌不解:“为何?”
“若你问我为何图谋王氏家业,那我只能告诉你,因为我需要。若你问我为何使你为官,理由刚才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随你。”
说罢,陈丛不看王凌,转身走进州牧府。
侵吞王氏那是州牧府财政需求,被他选中那是王家倒霉。
做人留一线则是人情世故,陈丛连王允都没踩死,犯得着去踩区区王凌?
反正州牧府官职严重空缺,使谁不是使,起码王凌还是个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