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巴巴唤道:“阿姐,我曹真啊。”
樊姝可不敢与这位挟持了太守大人的强人扯上半分关系,只寄希望于赵郎麾下强兵快快打发了这人,掩口并不应声。
如此一来,却也给了程茁操作的空间。
不就是指鹿为马睁眼瞎话?
近墨者黑,这点本事于程茁而言如吃饭饮水一般简单。
当即做出一副才见曹真的吃惊模样。
大声道:“子丹何故现身长沙?又何为府兵所围?”
“嗐,我等受唔唔唔~”
曹真正要据实而言道明原委,再度被人掩住了嘴,只不过这次并非李肃而是曹休。
此时此刻曹休终于想明白了。
他三人,怕是贾老狐狸下的饵料,也难怪李肃前后反差如此之大,该是暗中见过程茁。
那么。。。
“程教习,我兄弟二人游玩至此,弟真偶感风寒,岂料长沙坐堂的太守非但不为其医治,还派甲兵意图扣押我等逼迫姐夫。”
张机艰难抬起头,再好的涵养也被这对泼皮气到破防。
张口直骂:“好贼子,伶牙俐齿颠倒黑白,老夫好心为你兄弟诊脉,尔等不思恩报以怨,挟持老夫不提,竟还倒打一耙,世间安有如此无耻之人!”
程茁充耳不闻,派人护住车驾的同时,一挥手招出副将吕旷。
“你持本将军印信亲往襄阳一行,当面问问刘表,意与并州开战乎?旦有不测,本将军送刘景升全家老幼予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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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旷重重抱拳:“喏!”
长沙府兵还欲上前,被虎豹骑手弩一指,人皆踟蹰。
感念太守归感念,但真要他们拿着小命去尽忠,恐怕就得好好思量一番了。
来时波澜不惊,去时再起烟尘。
程茁并不在意没有完全按照贾诩计划行事。
靠山不一样,底气自然不一样。
当即挟持张机,截住车驾,不复任侠装扮,堂而皇之向北折返。
。。。。。。
。。。。。。
报!!~
“州牧,不好了!并州来将劫了长沙太守,使者正于府门外问责州牧。”
堂中身着白衣与荆襄名士黄承彦弈棋者,正是八骏之一,时任荆州牧刘表。
听闻甲士传报,指腹一颤落子送吃,平白坏了一盘好局。
刘表强自维持着表面上的淡然,轻轻睨了一眼慌张甲士。
“先生稍坐,表去去就来。”
黄承彦重新拾起刘表错子,归于中正位,持白继续落子。
“景升心乱了,不如不见。”
刘表冷哼一声:“表为一方牧守,与那陈丛平齐,如今其人先使兵马暗入荆襄不告,又行劫持之事,还敢使人当面问责!若表不诛来使以明威仪,时人真当老夫是那守土之犬了!”
黄承彦抬手挥退传令甲士。
观棋道:“并州苦寒,兖州多战,司隶虽富只得一半,若景升是为曹操,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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