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荆州水军副督,张允!”
吕旷不屑地撇了撇嘴,抽出腰刀丢到张允脚下:“别光喊得凶,要杀便杀,老子皱一下眉头就是你养的。”
吕旷的嚣张深深刺痛了张允,正欲提剑斩杀此獠出口恶气,却被身前蔡瑁拽住。
“都督?”
“退下。”
“可他如此。。。”
“我叫你退下!”
张允乃是刘表外甥,而蔡瑁乃是刘表妻弟,两人沾些亲故。
蔡瑁贪权,平日里也爱提拔照拂些亲旧,之前二人相处还算融洽。
而此刻蔡瑁冷淡地让张允陌生。
吕旷嗤笑一声,低低骂了声废物的同时心中大定。
转向刘表:“识趣的快些给个交代,本将也好回去复命。或刘荆州不忿老子跋扈,亦可斩某头颅送至无敌将军案前。”
“匹夫休得猖狂!”
有了张允前车之鉴,吕旷根本不看堂下匹夫,就直勾勾地盯着刘表。
分明是他以首级作赌,脸上却是一副幸灾乐祸模样。
刘表恨得牙痒。
他与陈丛同位,不,甚至位高于陈丛。
再如何,并州苦寒而不全九郡也是不争的事实,陈丛半个苦寒之地的州牧,岂能与他富庶之地州牧同尊?
而他却被陈丛麾下校尉的副将,捧着校尉印信,指着鼻子给骂了!
“表与陈并州皆为汉臣,岂会使人行劫掠其妻弟之事。。。此中或有误会,诸公议一议吧。”
似是不经意间的挥了挥衣袖,刘表重新将难题抛回给了荆襄世间们。
是最后的试探,亦是为了维护可怜的颜面最后的挣扎。
蒯越率先出列,施施然朝着刘表一礼。
“州牧明鉴。”
就在刘表端坐钓鱼台还在等待下文时,蒯越已然合袖归列。
而原本喧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不见诸将义愤填膺之相,好像先前张口斩吕旷,闭口诛程茁的激进言论,与他们毫无关系一般。
刘表愕然一瞬。